秦如涼回頭時,青筋暴跳。
可是他卻不得不第一時間松開沈娴。
沈娴挑起嘴角邪氣地笑道:“看誰更丢臉!
”
本來有幾個路人停下來想要看熱鬧的,但遲遲不見秦如涼有虐待行徑,也就走開了。
随後秦如涼都沒再對沈娴動手動腳。
沈娴帶着玉硯走走停停,一路逛着早市回去。
秦如涼極其不耐地跟在她身邊,忽而冷冷出聲道:“情夫就是連青舟吧?
”
“嗯?
”
秦如涼目光如炬:“你和他早已暗度陳倉是不是?
”說着他就笑了起來,恨不能把世間一切惡毒之語都用來形容沈娴,“我倒沒想到,你還是個傻子的時候,就已經如此下賤!
”
“一面求皇上要嫁給我,一面又和别的男子勾三搭四,如此心機深沉而又肮髒無比的女人,非你沈娴莫屬!
”
沈娴面色很平靜,眼裡一絲波瀾都沒有,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罵人的醜态,有多惡心。
别讓人誤會你好像很在乎的樣子。
”
說罷她轉頭繼續往前走。
秦如涼在她身後道:“怎麼的,敢做還怕别人說不成?
挺着個肚子還不知收斂,要在情夫家裡夜不歸宿!
像你這樣的女人,怕是一般人還無法滿足你,鬼知道你們昨天晚上都幹了些什麼,莫不是連肚子都不顧也要快活一番?
”
沈娴頓住了腳步。
玉硯氣極,剛要回頭罵回去,卻被沈娴拉住了手,道:“我怎麼跟你說的,狗咬你一口的時候,你要咬回去?
”
沈娴緩緩回過身去,聽秦如涼又冷笑道:“你說我在乎?
你跟多少男人,又關我什麼事?
你以為我還會回心轉意喜歡你嗎?
但将軍府的臉,憑什麼要給你沈娴來敗壞?
你也配嗎?
”
沈娴笑了笑,道:“你這麼急着想戴綠帽的話,我不介意回頭繡一頂來給你戴上。
”
秦如涼說的這些不堪入耳之語,聲音很低,并不能讓滿大街的人都聽到。
路過的人們頻頻回頭,隻當是這夫妻二人在鬧别扭而已。
他隻是想要羞辱沈娴,自己不痛快也休想讓沈娴不痛快。
隻要讓她感覺到難堪和羞辱,那他心裡就會舒坦一點!
然而,沈娴這個女人的臉皮厚得跟銅牆鐵壁似的。
沈娴要出門上街,未免自己這張臉回頭率太高,在鬓角也别了一縷面紗。
不想秦如涼突然伸手來扯掉她臉上的面紗,一張疤痕貫穿的臉霎時暴露在街上路上的視野裡。
秦如涼将她貶到了塵埃裡,道:“你長得這麼醜,憑什麼勾男人?
”他輕蔑地上下打量了沈娴一眼,嘴角的笑意滿是譏諷,“憑你這身體麼?
”
沈娴眼神如墨,就連那淬滿屋瓴照下來的霞光,也照不透她眼裡的陰沉之色。
周圍不少人停下來看熱鬧。
沈娴站在秦如涼面前,仰頭看着他。
半晌,她忽然伸手,一手便揪住了秦如涼肩後的一把頭發,猛地往下扯。
她纖纖素手上手骨微微凸起,襯得一雙手有力而又線條明晰流暢。
她像拔草一樣,恨不能把秦如涼的頭發連根拔起。
這一動作猝不及防,秦如涼根本沒料到她會直接在大街上動手,一時叫她得了逞,不得不偏着臉低下頭來怒視沈娴,道:“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