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章節,明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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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是安靜。
這如練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
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裡。
葉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着輕紗的夢。
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但南陽王司馬模卻以為這恰是到了好處。
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卻又像是畫在荷葉上。
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勻;但光與影有着和諧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而此時的司馬模,更是興起。
此時他在荷塘水上亭中,亭外隻有白紗帷帳遮擋,而幾個身上不着衣裳的美人,此時便圍繞在司馬模身邊。
司馬模肥碩的身體在戰栗,那是歡快的戰栗。
在亭外,前來通禀的傳令兵以及司馬模的謀臣幕僚,此時被擋在亭子之外,此時他們聽着亭中的靡靡之音,那是男女歡快的聲音,便是謀臣人到中年了,依然是渾身燥熱,更不要說是那個正值熱皿之年的傳令兵了。
“快讓我等進去,廣元侯前線調兵,看起來是朝着我們陳留郡過來的,這是軍報,是十分重要的情報,便是大王與你說了什麼話,你也該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
那謀臣歇斯底裡,然而那南陽王司馬模的侍衛臉上卻是不動如山,高昂着頭,用鼻孔看眼前的這個謀臣。
“軍師,沒看到大王在做正事嗎?
即便是天大的事情,也得等大王完事之後,若是打攪了大王的性情,我可擔待不起,諸位恐怕也擔待不起罷?
”
“可...”
軍師臉上露出難看之色。
“但這是軍報,若是耽誤了軍報,豈不是誤了時間了?
”
“此事等大王完事之後再論。
”
“這...”
軍師歎了一口氣,隻得繼續等待了。
不得不說,司馬模雖然胖,但精力卻是非常強盛的,軍師與傳令兵硬生生的在這池塘的亭子外面聽了接近半個小時的春宮,南陽王司馬模才真正的完事。
“現在可以了吧?
”
“我前去通禀。
”
侍衛見到南陽王司馬模完事了,這才稍稍的讓步。
他等了片刻,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到亭子外面。
“大王,軍師求見,說是有重要的軍報!
”
“軍報?
”
司馬模此刻處于發射之後的空虛狀态,也就是傳說中的賢者時間,思緒還是非常清楚的。
當然...
耕耘多時,這體力卻是被耗費了不少,變得有些虛弱起來了。
“我陳留郡屯兵十萬,淮南王又回雒陽了,誰敢對我出手?
”
“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
”
司馬模冷哼一聲,說道:“那賀舉就是齊王派來監視本王的,一日不煩我兩三次,簡直是不罷休,先晾他一日,明日再去召見他。
”
侍衛聽到司馬模這句話,哪裡還不知道司馬模的意思,連忙點頭說道:“屬下明白了。
”
知道司馬模的心意之後,侍衛走路的腳步都變得嚣張起來了。
“大王說了,他現在沒空,軍師明日再來罷。
”
“明日再來?
”
軍師賀舉差一點吹胡子瞪眼睛了。
“這也是軍報,絲毫都耽誤不得的,若是耽誤了軍情,恕我直言,即便是大王,也是難辭其咎的。
”
所謂主辱臣死,侍衛聽到這軍師賀舉如此輕看南陽王,馬上搖尾巴表态了。
“軍師慎言,這一切都在大王的掌控之中,莫非你不知道,前面的那些仗,沒有大王的話,如何能夠擊敗淮南王?
”
這侍衛的一番話,說得軍師賀舉無言以對。
這在前面的進攻之中,三路大軍,就屬南陽王最是勇猛,殺敵最多,立下的功勞也是最大的,這也是南陽王能夠鎮守陳留郡的原因。
但是...
現在的南陽王,可與一個月前的南陽王不一樣了。
之前的南陽王一心想着報仇,而現在的南陽王,已經是開始貪圖享受了。
這兩者,已經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唉!
希望大王不要真的誤了大事,不然的話,在齊王面前,便不好交代了。
”
說完之後,軍師賀舉甩袖而去。
而在亭中的南陽王,在軍師賀舉的大嗓門下,自然也是聽到了軍師賀舉說的話了。
他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
次日...
軍師賀舉再來南陽王府邸,這一次,南陽王又沒有去見他,直接将軍師賀舉晾了半天,根本沒有出面。
這下子,直接是讓軍師賀舉火冒三丈了。
“南陽王,此事可是重要的大事,據前方的線報,廣元侯的西征軍已經是朝着陳留郡彙聚而來了,說不定就是來對付大王的,大王現在應該派遣斥候前去探查清楚,然後組織動員将士,對西面的廣元侯有所防備才是。
”
因為現在正值秋收之際,齊王效仿魏武帝曹操,行屯田之策,士卒有過半都準備着秋收,若是在這個時候廣元侯派兵前來進攻,這些準備秋收的士卒恐怕很難組織得起有強度的反擊。
這也是軍師賀舉心煩的原因之一。
“大王,莫要再任性了。
”
“大王,此事關乎勝敗,也關乎大王的身家性命,大王可不能意氣用事。
”
....
但不管軍師賀舉怎麼喊,喊破了喉嚨,南陽王依然在他的府邸之中,絲毫沒有要将軍師賀舉的意思。
軍師賀舉當真是喉嚨都要喊啞了。
但見到南陽王如此,也知曉再如此下去,也是浪費時間,現在不如派使者到齊王那邊去,知會齊王,讓齊王直接對南陽王下令。
有齊王的命令在,南陽王即便是再狂,再傲,也得聽從齊王的命令。
想到此處,軍師賀舉馬上去寫信去了。
當然...
這種方法,一定是下策。
畢竟從陳留郡到颍川郡,即便是不眠不夜的趕路,來回最少也需要三日以上。
而三日的時間,什麼事情都會發生。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說動南陽王,畢竟現在南陽王可是掌握着兵權的。
但是...
南陽王與他有隙,不想可能成為一種隐患。
而南陽王府邸之中,南陽王司馬模知道軍師賀舉離開之後,一臉不屑的冷哼一聲,問道:“這賀舉老兒所言之語,有無道理?
廣元侯聚兵陳留郡?
想要對我陳留郡下手?
”
司馬模也是才知道廣元侯已經是替換了淮南王,并且于兩日前到了荥陽,成為西征軍的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