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
”
王生對張華行了一禮。
張華轉頭看了王生一眼,颔首示意。
對于這個老人,王生心中也十分佩服。
幾乎是一己之力将西晉抗在肩上。
可惜這位老人最後得罪了司馬倫與孫秀,被此二人殺害了。
也就是在張華死後的幾年不到,整個大晉便亂成一鍋粥了,八王之亂到達最高潮。
由此可見,此人有治世、王佐之才!
在這個時候,中宮一列卻是有一個略顯陰柔的聲音傳來:
“不知張公來太子宮,所為何事?
”
董猛眼睛微眯,今日的事情是中宮的那位吩咐他來給賈公找面子的,若沒有中宮貴人或者賈公的旨意,便是張華來了也沒用。
張華輕撇了董猛一眼,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老朽到太子宮之前,已經去見過侍中了。
”
見過侍中了?
董猛愣了一下,問道:
“賈公他...”
“賈公高義,願不計前嫌,隻希望之前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便就此揭過。
”
就此揭過?
王生愣了一下,左思裴權等人臉上卻露出喜色。
“可有賈公書信?
”
董猛可不敢這般便相信了張華,即便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
“自然。
”
張華輕輕點頭,将袖口的書信拿了出來。
董猛上前拆開信封,看着字迹印章,輕輕的點了點頭。
“确實是賈公字迹。
”
将信紙折起來,董猛對着張華行了一禮。
“既然有賈公手信,我等便也不在太子宮逗留了。
”
這一行人在太子宮原本是要來逞威風,打太子宮臉的,但橫空出世了一個洛陽王生,現在别說是逞威風了,别被人踩在腳下摩擦就好了,現在張華帶來賈谧的手信,讓董猛等人都是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
這起碼算是一個比較體面的台階了。
若是連左思都輸給了這個寒門小子,那他們真的沒臉回去見賈谧了。
左思輕輕的看了王生一眼,鄭重的行了一禮。
“郎君清談甚佳,日後若是有機會,老夫一定要與郎君宴飲賦詩。
”
王生還了一禮,笑着說道:“左公才思敏捷,學富五車,下次若是有機會,還請左公多多指教。
”
“指教不敢。
”
左思搖頭擺手,很是也不再此地逗留了,跟着有些沮喪的歐陽建等人離開了太子宮。
出了太子宮,左思轉頭看着宏偉的額太子宮正門,心裡有些遺憾。
清談他雖然擅長,但他更喜歡詩賦,這小郎君清談不差,不知道文賦如何,可惜了...
而在另一邊,歐陽建深深的看着太子宮正門,目光似乎可以穿過這幾百米的路程,穿過深幽的亭台樓閣、假山池水,看到王生一般。
“洛陽王生,下次我再見到你,你定然不會是我的對手,你今日與我的屈辱,我要你百倍償還!
”
歐陽建恨恨的想着,最終還是上了自家車馬,朝他在洛陽的府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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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宮中,張華深深的看了王生一眼,說道:“小郎君家在何處?
”
家在何處?
王生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原來在洛陽達貨裡,現在移居到洛陽西郊桃柳園中。
”
張華輕輕搖頭。
“我不是要問你住在何處,我是問你的出身。
”
出身?
張華這個問題倒是把王生弄得有些迷糊了。
“這一點,我父可沒與我說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