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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到了自治區,工作難做喲

權謀天道 潇騰 5753 2023-04-12 00:56

  炎帝笑道:“好你個孫招遠,事到如今,還想着要将害你之人拉下馬。

  孫招遠叩頭道:“聖上請勿多想,臣乃是全心為社稷着想,并無他念。

  炎帝道:“隻是你所奏,确是一個良計。

  那夜,姚雲貴等人也在姚雲貴府上慶賀孫招遠終于被他們扳倒下獄。
幾人都喝了許多,酒席之上,氣氛尤其興高采烈。

  姚雲貴道:“還是蔣勝蔣大人高明,不愧是刑事案件行家裡手,藝高人膽大,終于将這孫招遠扳倒,來來來,衆位大人舉杯,共同慶賀雲溪州來的這瘟神巡撫終于就此落馬。

  各個人等都又将碗中之酒盡皆喝盡。

  蔣勝道:“我隻是按照姚大人計策行事,所有重大關節,都是姚大人主意,來來來,衆位,我們還是要舉杯共謝姚大人,若不是姚大人,不僅孫招遠扳不倒,更怕孫招遠讓我們往後日子難過。

  各個人等又敬了姚雲貴一杯。

  衆人直到半夜方才散了。

  待得第二日,又聽太監前來公衙宣各個官員前往廬陽宮面見聖上炎帝。
姚雲貴等人心知定是炎帝要宣布如何處置孫招遠,想來孫招遠難逃,便笑意吟吟前去廬陽宮面見炎帝。

  待得到了,炎帝旨意卻讓各個人等皆頗感意外,隻聽王公公拿出聖旨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罪臣孫招遠,承蒙朕厚恩,選拔任用,到這雲溪州任巡撫,卻不好生報答朕之恩情,止住這州貪污偷盜之風,卻包庇督銀道員王道寬,縱容他違法偷盜庫銀之事,深孚朕厚望,論罪,本該将孫招遠革職查問,流放長留州極寒之地,可孫招遠也是有功之臣,收複建州,揭露謀逆亂臣,增加雲溪州稅賦,哪件功勞,都是個不世之功,若是就此将此人革職,不免對不起其立下的汗馬功勞。
朕思來想去,這孫招遠朕是定要懲處的,就罰他降品級為四品,赴任長留州靜冰府任知府,也算是戴罪流放長留州。
那王道寬偷盜庫銀,數額極大,人神共憤,雖說人已身死,但罪責仍在,朕便判處罰沒家産,家眷也流放長留州。
天下督銀道員,都以王道寬為戒,若是被朕知曉有不法之事,定不輕饒。
至于江源雲,明知王道寬做的事情罪大惡極,不想着報官查處,卻想着與王道寬一起同流合污,賺取利息,想來江家所有家産都是靠這種罪事營生方才積累了萬貫家産,朕也不再深查江源雲,但需按照律法從嚴處置,現金朕便判處江源雲監禁十五年,所有家産全部充公。
欽此。
’”

  炎帝等到王公公宣完聖旨,問道:“各位大人,這個事項如此處置,可有任何意見?

  姚雲貴等人雖覺沒有将孫招遠革職查問,有些差強人意,但孫招遠确是功勳卓著,想來隻憑包庇渎職之罪,便一步到位将其革職,實屬有些難,但因了此案,也将其調離了雲溪州,且官品也從巡撫降到知府,也算是達到所願,便皆跪地磕頭道:“臣等認為,聖上此為無甚不妥。

  炎帝其實如此發問,也隻是表個态度,他也是個聽取意見的天子,但即使有意見,聖旨都宣完了,難道還要炎帝更改旨意嗎?

  炎帝道:“既然各位大人都無意見,此事便如此了結,此案就此結案,不再深究。
現今這一州巡撫出了空缺,則必是要補缺的。
這個事項,按照制度,應該由朕與衆位京官大臣商議後再做定奪,但事情緊急,朕也不在京城,便拟了任命的奏折,王公公,第二份奏折,你繼續宣與衆位大人。

  王公公聽完炎帝話語,立即拿出了第二份奏折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雲溪州巡撫孫招遠,因犯渎職包庇之罪,降級發往長留州任靜冰府知府。
雲溪州聖學使譚家興,人品忠義,為官有道,學識出衆,曆年在吏部考核,都排名前列,是個才幹之人,朕便下旨雲溪州巡撫之缺由譚家興升任。
雲溪州布政使姚雲貴,治理雲溪州多年,政績卓越,按照資曆排序,也該升任巡撫之職,朕翻閱全國官員名冊,隻有長留州巡撫之位暫時空缺,朕便下旨長留州巡撫之位由姚雲貴升任。
聽聞嶽縣縣令楊志遠,任上克忠職守,遵章守法,治理縣鎮依法依章,有理有據,此等人才,最适合置辦私塾,監督考學,朕便下旨雲溪州聖學使之缺由楊志遠升任。
雲溪州布政使之職,待得朕回京後,由吏部帶頭考核,若有恰當人選,再行補缺。
欽此。
‘’”

  姚雲貴等人皆是驚慌失措,措手不及。
此時局面,這皇帝已然帶了幾萬兵馬,駐紮此處,趙世倫又已然将路陽府大營悉數握在手中,再加上馬如山還在雲溪州,也可把控軍營,若是想抗旨不尊,必然死于非命,毫無勝算。

  姚雲貴、姜超、蔣勝、龍津等人面面相觑,還在思索如何應答,炎帝看了這個情形,喝了一聲:“你們這些大臣,怎還不謝恩?
難道是想抗旨不尊?

  姚雲貴等人立時跪在地上,道:“謝主隆恩。

  炎帝道:“長留州離雲溪州距離太遠,明日起姚大人就請趕路,盡快趕到長留州将那個州府事務悉數辦好,若是辦好了,朕自然重重有賞。

  姚雲貴心有不甘又不敢表露,道:“遵旨。

  炎帝安排了護送兵士,分别護送姚雲貴及孫招遠上路長留州,也将金飛、姜富貴調令送到華庭府,讓兩人陪孫招遠一起趕路。
待得一切打點完畢,便由兵士護送回京。

  孫招遠将所有家當細軟全部搜出,打點完畢,對着坐在屋中的餘音喬道:“喬喬,此去長留州,路程太遠,且聽聞長留州,極寒極冷,且那地州民,都是聶耳族皿統正脈,許多被流放的罪人,都被他們羞辱欺淩,即使是官員,若不是聶耳族本族,也會慘遭排擠,你還是等我禀書我父母,派人前來接你回永安州,你父母也在,能照料伺候你産子。
不然這一路颠簸,隻怕傷了胎氣,更怕那長留州天寒地凍,你在那地感染重症風寒,那就大事不妙了。

  餘音喬道:“相公莫要擔心,算到今日,我也才身懷四月,還不到行動不便之時,路上我坐了馬車跟着,這到撫州之路又寬又平,料得不算颠簸,等過了撫州,聽聞那邊一片坦途,更是路途順暢,想來不會動這胎氣。
那極寒之地雖說冰凍難熬,但我若是裡面穿了厚實棉衣,外面再裹着貂皮熊皮,那凜冽寒風也吹不進去,再說聽聞長留州鹿茸最是暖身,我去了那邊,天天将鹿茸滋補身體,回暖元神,屋子裡面再讓下人好生燒火取暖,定不會出半點差錯。

  孫招遠聽了餘音喬言語,深知餘音喬性子,就不再勸她,派了下人去城内買了一輛極大的馬車,上面鋪了幾層上好棉絮。
便叫了金飛、姜富貴,帶着下人,夥着炎帝派來保護他上任的一百兵士上路了。

  上路之時,已然是過了霜降之日,路上天氣越走越冷,待得過了撫州,但見那路上冰天雪地,那些兵士,分在餘音喬馬車周邊,手扶着車往前挪動,生怕馬車失控滑出。

  直走了兩月,才到了這長留州地界。
但見這長留州,一片白雪茫茫,風嗚咽吹過,寂靜蕭疏,走半日也見不到一個路人一個村落,偶爾有十幾戶人家住處的村落便就算個稀罕地方。
起初孫招遠下人并不知當地民風,偶爾渴了餓了,便去村民家中尋些水喝尋些肉吃,但那些村民一聽他們是漢人,便劈頭蓋臉罵了出去,隻有炎帝派去護送孫招遠的聶耳族親兵進去,那些村民才熱情迎了進去,給吃給喝。

  又走了幾日,便到了這長留州靜冰府。

  孫招遠想來,按照以往見過的州府慣例,他這一府知府,新官上任,到了屬地,當地官兵都要前來地界迎接,但進了地界又行了許久,卻不見一兵一官。

  直走到這靜冰府城外,也不見有接行之人。

  餘音喬有些不快,道:“這州府是何情形?
為何都到城外了,還不見這一府官員?
難不成真當相公是流放長留州的罪人了嗎?

  孫招遠道:“如此情形,我也不清楚到底為何。
現今情況未知,先不要動怒,待去知府公衙看了,再做打算。

  于是便進了這靜冰府城。

  這靜冰府城,雖是一個府城,更似一個縣鎮,東西不過一裡,南北不過兩裡,城牆也就一人多高,城内處所稀稀落落,看這人煙稀少,甚是荒蕪。

  知府公衙在城内正中,到了門口,見得隻是個破舊大院,門口歪斜挂着靜冰府公衙幾個大字的匾書。

  門口小吏,看了一行人到來,趕緊來問:“你們是何人?
來這知府公衙有何事情?

  姜富貴聽了這話,罵道:“你是眼睛瞎了還是怎地?
難道還沒接到新任知府最近上任的公文?
這是新任靜冰府知府孫招遠,你們裡面誰管事的?
快快出來迎接新來的知府大人。

  小吏并不以為意,道:“我還說是誰?
原是新任的漢人知府到了,你們在門口等着,我這就叫了同知卓庫耶大人出來。

  小吏進去待得一炷香時間後,才見一個大漢,外面裹了一層牛皮,頭上戴個鹿皮帽子,睡眼惺忪出來,道:“誰是這新來的漢人知府?

  孫招遠道:“正是本官,你便是這靜冰府同知卓庫耶?

  卓耶庫道:“正是老子。

  姜富貴聽了,大怒道:“你不過是個同知,竟敢自稱老子,想來是不是活膩了?

  卓耶庫上下打量姜富貴一番,藐笑道:“嘿喲,這個新來的漢人,叫什麼名字?
報上名來,我可不想和無名小卒幹仗。
不然人家還說我仗勢欺人。

  姜富貴聽了,道:“我便是前任雲溪州華庭府同知姜富貴,受聖上所托,先到長留州,待得有了官缺,便會補缺。

  卓耶庫道:“一個漢人官員在這長留州充什麼大頭?
不要說你是什麼什麼州什麼什麼府同知,你便是長留州巡撫,若你是個漢人,你也管不到我,你可明白?
我乃是正統皿脈的大聶耳族子弟,這裡,長留州,便是我大聶耳族發源之地,你們這些漢人,在這裡隻能是下人,不管你是什麼官職,隻要安心拿你俸祿就好,其餘你不要管,也管不住。
我大聶耳族人自有我大聶耳族治理此地的傳統,用不着什麼律法來套着。

  姜富貴聽了,氣得牙癢,道:“你們靜冰府捕快何在?
我這就叫了過來,将你捉住,好生掌嘴。

  卓耶庫道:“嘿喲,你哪兒來的膽子敢要掌我的嘴?
來人,來人。

  卓耶庫一聲喊,公衙中的官吏全部出來,問道:“卓大人,何事?

  卓耶庫道:“這兒來了個人,要掌我的嘴。

  這些官吏大叫道:“這還了得,快把我們自家兄弟全部叫上。

  呼啦啦出去十幾個人,過了不多時,四面八方湧來了千人,各個手提馬刀,将孫招遠等一行圍在公衙内。

  炎帝派來的護衛見狀不妙,趕緊上去,用聶耳族土話道:“卓大人,都是自家兄弟,誤會誤會,不要動怒。

  卓耶庫奇道:“怎麼這漢人來這兒任官,還有聶耳族勇士護送?

  護衛道:“這孫招遠大人乃是聖上最親近的官員,就怕來了這長留州,不了解我們聶耳族民風,有了閃失,所以叫了我們護衛,消解誤會。

  卓耶庫道:“既然是大聶耳族天子器重之人,那今日這誤會就此打住。

  說完,卓耶庫便用土話對周邊越聚越多的聶耳族人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你們快回家去。

  那些湧過來的人馬,聽了卓耶庫的話,便前呼後擁,又都散開了。

  孫招遠道:“卓大哥,今日之事,确是誤會,我初來此地,不知之前如何治理,還請卓大哥不吝賜教,好讓我們不再發生今日這天大誤會。

  卓耶庫道:“既然你是聖上得意之人,雖是漢人,那也是我卓耶庫半個兄弟,今日便有些好言好語要告知你。
這長留州,乃是聶耳族故居,居民都是聶耳族人,隻有那些犯了重罪流放之人乃是漢人。
你們漢族官員,隻能管漢人,聶耳族本族之事,你們勿要插手,如此便可相安無事。
你也是朝廷官員,為我聶耳族做事辦差,也不想鬧出事故,大家臉面上都不好看。

  孫招遠聽完,沉吟半晌,道:“既然卓大哥說了這番忠言,我自然會小心謹慎,盡量不讓雙方難堪。

  卓耶庫聽完,心滿意足道:“如此最好。
來人,就帶孫大人去他辦差處所。

  來了個聶耳族小吏,道:“孫大人,請這邊。

  卓耶庫便回到他的辦差處所,小吏帶了孫招遠到了知府大堂,便道:“孫大人,這就是知府大堂,這大堂内也有些漢人小吏,若是要驅使,便叫他們即可。

  說完便走了,隻剩下六七個小吏在面前站着。

  孫招遠被氣得頭暈眼花,到了這靜冰府,吃了同知一個下馬威,一個官員來迎接的都沒有,大堂也沒有多少小吏可用,就連住處,這州府都未說給孫招遠等安排,這麼多人,這冰天雪地,又住在哪裡?

  孫招遠按住内心憤恨,問下面漢人小吏道:“你們在這長留州任職多久?
為何要跑到這冰天雪地做這個差事?

  為首的漢人小吏道:“回孫大人,小人乃是這知府大堂新任小吏首領,叫孔方形,我等乃是相鄰撫州的小吏,因這長留州還是要留幾個漢人來處置事情,所以被撫州發往這長留州,待得辦差五年,就可會撫州繼續辦差。
因氣候相近,倒也是能夠忍耐。

  孫招遠道:“這長留州的漢人官員都被這州聶耳族人欺壓如此嗎?

  孔方形道:“孫大人今日所遇之事,都還算好的,有些漢人官員,剛到長留州,還以為這州府像漢人州府一般,唯官員之令為尊,與當地聶耳族人,發生沖突被打之事,也屢見不鮮。
在這個地方,若是漢人官員還算好的,那些流放到這邊的罪人,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聶耳族人,就算是被打死也沒人出頭。

  孫招遠道:“朗朗乾坤,竟然有打死人不償命之事?

  孔方形道:“這聶耳族民風本就如此,這族土人都留守長留州,不願去溫暖地方,所以并未完全開化,做事做人都是以家族為大,若是兩個家族之間有了矛盾,先是聚在一起喝酒談判,若是談判不成,便要混在一起大打一架,若是輸了,就要讓步,所以即使是聶耳族自己人之間,也經常出些命案。

  孫招遠道:“這種州府,律法不行,唯有武力大行其道,怎可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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