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頂高冠,一身麻衣,一把木劍,一張黑匣子。
傅小官滿面春風的走了過去,坐在了蘇珏的面前。
然後他微微一怔,視線在蘇珏的臉上多停留了五息。
“是不是很醜?
”
蘇珏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這道疤痕從左額貫穿了整張臉一直到他的右臉頰。
“是有點醜,不過這樣看起來就更有男人味兒了。
”
“……我還是喜歡帥氣一些。
”
“大師兄,你反正帥不過我,不如另辟蹊徑算了。
”
蘇珏笑了起來,小師弟還是那個小師弟,臉皮依然那麼厚,難怪師傅會喜歡他。
“八師弟蘇墨托我帶句話給你。
”
“啥話?
”
“蘇墨說,他訓練的一千五百道源神劍特種兵,需要戰馬和燧發槍,他說這得你幫他搞定。
”
傅小官咧嘴一笑,點頭應下。
蘇墨這家夥是在四月左右離開的邊城回道院的,如此算來他所訓練的這一支更特别的軍隊已經有七八個月了。
對這一支隊伍傅小官很是期待,因為這是一支全部由武林高手組成的軍隊,再加上蘇墨所熟知的特種部隊的訓練方式,配備上燧發槍之後,将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震撼呢?
比之武朝皿衣衛,傅小官對蘇墨的這支軍隊期望值更高。
“大師兄,我這還未曾去過道院,也沒有見過觀主,他還認我這徒弟不?
”
“認啊,正要給你說這個事情,師傅正式向天下綠林下發了道院文書,收你為關門弟子,任命你為道院之道種,代道院行走天下。
”
傅小官一怔,“啥意思?
”
“道種,就是道院的種子,和佛宗的佛子一個意思。
道院已經三百年沒有任命道種了,因為師傅說曆代的祖師爺都很懶,所以而今道觀凋敝,教義不出青雲山——青雲山就是道觀所在之群山。
”
“不是,等等……”傅小官吸了一口涼氣,瞪大了眼睛,問道:“這意思是我成了這道教的種子就需要去傳教?
”
蘇珏端正的一笑,“小師弟果真是聰慧過人,師傅說道教之昌盛,必将落在小師弟的肩上。
設立道觀,弘揚教義,這就是道種之責。
”
蘇珏從懷裡取出了一個雞蛋大小,似玉非玉似金非金的玄色玩意兒放在了傅小官的面前:
“當初你還在觀雲城,師傅就派人給你送來了一件神器,後來因為你在大雪山下出了那事故,這神器又被帶回了觀裡。
這次大師兄我出來,師傅說讓我親手交給你。
”
傅小官拿過這玩意兒一看,很是沉重,入手冰冷,就是個小小的墨鬥——你給我說這玩意兒是神器?
道觀這分明是忽悠人嘛!
“小師弟,你可别小看這東西。
此物之鬥身以沉水木打造,而墨線以天蠶絲鞣制而成。
線長十丈,刀劍難斷,水火不毀。
它……可是道種之信物!
”
蘇珏舉起雙手正了正冠帽,很是嚴肅的又說道:“師傅說,圓出于規,方成于矩。
上同,下齊,彈一線厘定規矩,量三尺可正天下!
”
“小師弟啊,這可是道觀之寶,這也是師傅對你的殷切期望!
”
傅小官楞了半晌,“大師兄,建道觀弘揚道法這事我哪有時間去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