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雲歸曾經兩次問了胖子同一個問題:“陛下究竟是不是你和小姐的孩子!
”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直接關系到計雲歸對某些事情的推測。
胖子的回答斬釘截鐵,他賭咒發誓的說:“武長風是我弟弟,徐雲清是我弟媳婦,我特麼是禽獸麼?
老子是有底線的人!
老子告訴你,傅小官實實在在是我弟弟和徐雲清的孩子!
”
也正是因為這個答案,計雲歸進行了漫長的審視和核查,最終确定了高顯是在撒謊,也最終确定了文帝絕對沒可能在邊城最關鍵的那一戰犯了如此大的錯誤。
他一定會早早的通知蘇長生!
可蘇長生實實在在的來晚了一步。
就是晚來的那一步,恰好徐雲清受了樊無相的那緻命的一擊。
計雲歸無法确保小姐究竟是不是還真的活着,若是小姐穿着那蟬衣,小姐就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死去。
但其中的緣由他依然想不明白——若是當時小姐沒死,傅小官已經擊殺了樊無相,蘇長生已經來了并殺了那些僧兵,她為什麼當着所有的人就死了呢?
而蘇長生又是為什麼要這樣做?
小姐死了,對蘇長生有什麼好處?
若是蘇長生有什麼企圖,他不是更應該讓傅小官去死麼?
他無論如何也查不出來,更想不明白。
因為說起來,蘇長生也是小姐的大師兄,他還是傅小官的師傅!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得小姐太不容易,唯一的解釋就是恐怕小姐知道了蘇長生的什麼秘密,以至于她的存在比傅小官的威脅還要大。
這一切建立在計雲歸的推測之中,要證明這個推測,就隻能去帝陵,看看小姐究竟還有沒有躺在那棺椁裡。
傅小官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這個母親……若她真的再次假死,簡直就是一個傳奇。
何必這樣去做呢?
若是非得要有一個理由……這個理由就是在邊城的時候,如果徐雲清不死,蘇長生就極有可能對他傅小官不利。
也或者……是因為那把大槍,開了那一槍之後,蘇長生才現的身。
現在傅小官希望計雲歸的推測是對的,師傅可以去死,娘必須的活下來。
但真的會是這樣麼?
傅小官在忐忑中期待,第一次這麼迫切的想要探一探這事兒的真像。
馬車來到了帝陵。
傅小官命令帝陵守軍開啟了那扇厚重的門。
随着這門開啟的嘎吱聲傳來,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激動。
徐雲清……你究竟死還是沒死呢?
他們來到了文帝的寝陵,傅小官和胖子飛到了寝陵的高台上,傅小官的臉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這樣的心情他極少會有,但現在,當他的手落在了這梓宮厚重的棺蓋上的時候,就連他的手都在發抖。
這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母親。
可對這位母親,他又覺得無比的親切。
她若是還活着,就一定不能讓她再去冒任何風險,自己是四方共主,無論多麼強大多麼隐秘的敵人,都沒那資格和自己戰鬥!
她應該過的日子是住在宮裡,若是願意就帶帶孫子孫女,若是不願意就和問筠她們打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