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麼說,大夏皇帝正是因為知道遼朝藏着的那支大軍,他才決意出兵消滅遼朝?
”
西夏使節院子裡,拓跋望和傅小官共進了晚餐,聽傅小官說了許多事情,直到深夜他才回來。
拓跋玉一直在院中焦急的等候,而今總算是等到陛下回來了,陛下的神色看起來還不錯,想來和大夏皇帝談得也不錯。
“不要叫我陛下了。
”
拓跋望深吸了一口氣,望着高遠天穹,“從今往後,天下再沒有西夏,有的隻是大夏帝國西夏自治區。
”
拓跋玉雖然料到是而今這個結局,他也依然震驚了許久才舔了舔有些幹的嘴唇,他對拓跋望一揖到底:“主上……委屈你了!
”
拓跋望委不委屈呢?
這時候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境究竟怎樣。
不管怎麼說西夏走到現在這一步,是他這個當皇帝的無能。
丢失了皇權,從曾經的皇帝變成了而今的臣子,他是很委屈的。
但是在共進晚餐時候傅小官對他說的那些話,卻又讓他覺得自己這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丢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卻為西夏謀了一個遠大的前程,這就是他說犧牲小我而成全了大我。
或許是吧,絲綢之路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卻被他描繪得繪聲繪色,仿佛他親眼所見、親身體會過一樣。
“國師啊,這是一場豪賭,是我這一輩子以來所下的最大的一場賭注。
”
“我賭的是傅小官能夠言出必行,能夠謹守承諾。
如果他真的消滅了遼朝,真的打通了那幾條絲綢之路……西夏是絲綢之路的一個重要節點,那麼未來的西夏自治區将變得極其富裕。
”
“西夏的百姓自然也能在這條絲綢之路上得以發财緻富,得以安居樂業。
”
他沒有說萬一賭失敗了怎樣,因為賭失敗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和當下被遼朝滅了沒什麼區别。
拓跋玉沉默了許久,這位西夏皇帝為西夏百姓選擇了怎樣的一條路?
他無法作出判斷。
但這條路确實是而今西夏最适合的一條路了,按照這些日子對傅小官的淺薄了解,那個少年皇帝似乎還沒有作出什麼不靠譜的事。
将西夏和西夏百姓的前途命運交到他的手裡,估摸着也能保險一些。
“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回去?
”
“再過些日子,明兒你随我入朝。
”
拓跋玉一怔:“這就要去參加朝會了?
”
“不,大夏沒什麼朝會,陛下說明兒咱們去中書省、門下省和尚書省以及商業部等等,花個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去了解一下大夏朝廷的運作模式,去了解一下大夏的國策等等。
”
“可西夏那邊怎麼辦?
”
大夏皇帝今兒當衆說明了要兵伐遼朝,等遼朝的使節一回去,遼朝極有可能先發制人消滅西夏,這哪能有心思還在大夏學習?
“明兒個,敕勒川自治區的陸軍第一軍就将開拔前往西夏。
”
“……陸軍一個軍就十萬人,遼朝這一次發起對西夏的進攻恐怕是舉全國之力,是不是少了點?
”
“我也問了陛下,但他沒解釋,隻是說到時候會有大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