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家宴,傅小官為宣帝又灌輸了許多女人能頂半邊天的思想。
這種思想令甯貴妃和虞輕岚極為震驚!
女人能夠當官?
女人能夠抛頭露面去打理生意?
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同樣能做?
不是,女人不是應該相夫教子主理家庭麼?
這些觀點一出,可就徹底颠覆了千年以來女子們修習的女訓女戒這種教條了。
若是天下女子當真脫去了那些枷鎖,當真如男子一般正大光明的參加科考,平等的行走在陽光之下,這世界會變成什麼模樣呢?
她們難以想象,就算是頗有前瞻的尚皇後,其實心裡也不知道。
最終宣帝同意了在沃豐道先行實驗——這在宣帝看來,其影響之大,和虞朝新政并無區别,可得慎重!
若是女子都跑去當官做生意什麼的了,這孩子誰來生?
他很是擔心,并拒絕了傅小官提出的明旨天下,僅僅同意給沃豐道出一道聖旨。
這在傅小官看來,目的已經達到。
隻要沃豐道開了這個頭,隻要司馬澈當真能夠在沃豐道做出一番成績,自然就能成為天下女子的榜樣。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對此,傅小官深有體會。
那就讓女權的這顆種子慢慢發芽吧。
酒足飯飽,他離開了蝶儀宮,卻給賈公公留下了一個記号。
他需要蟻群去為他調查一些事情,比如……長公主,以及長公主前院裡的那棵梅樹。
……
傅府,陶然亭。
一壺明前雨絲剛剛煮好,賈公公飄然而至。
“老奴見過殿下。
”
“别整這些……請坐!
”
“謝殿下。
”
賈公公坐在了傅小官的對面,傅小官為他斟了一杯茶,問道:“長公主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
賈公公微微一怔,“長公主虞書容,年三十二,未嫁。
從宣帝登基起,她便掌管着虞朝皇商,皇室采買,都是她一手所辦……另外,她和尚皇後之間的關系極好,尚皇後甚至将内帑都交給了她打理,是個極為精明的人兒。
”
傅小官好奇的問了一句:“她就沒有過喜歡的人?
比如……甯玉春?
”
“這個……甯玉春可是兩個孩子的爹了,要說長公主的情事,以前倒是有過傳言,說是她喜歡上了一名學宮的學子,家世普通,但才華出衆,可最後先帝非但沒有同意,反而将那學子給殺了。
”
賈公公頓了頓,又道:“自那以後,長公主的性子就變得有些怪異,據說、據說她的愛好也變了,她喜歡……女子!
故而未婚!
”
傅小官一驚,這……這口味,也着實有些吓人啊!
豈不是和胡琴胡大家差不多?
“殿下為何忽然對長公主來了興趣?
”
傅小官連忙擺了擺手,“我可沒那興趣,她有沒有和拜月教餘孽往來的迹象?
”
“這個真沒有。
”
傅小官皺起了眉頭,“水月庵裡有一顆梅樹,當初在西南戰場,我逮住過不念師太,卻被一名聖階高手給殺了。
她最後說的一句話就是水月庵裡的一顆,沒了,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水月庵,天井中的那棵梅樹不見了……”
傅小官俯過身子,低聲而且非常認真的說道:“可前些日子我也去過一趟長公主府,就在她那府上的前院,有一株極為相似的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