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鬥尋思着背靠傅小官,讓李家門楣更加光大。
而他未曾料到的是,傅小官居然想要挖了他李家的根!
就在第二日,虞問筠挺着微微鼓起的小腹,乘了一輛馬車去了皇宮,在蝶儀宮裡和尚皇後好一番争論——
“他可是你的女婿!
不就向你要一個人麼?
你就舍不得的?
他何曾向你開過口?
而且我可是向他保證能夠要來李金鬥的,你若是不答應,我、我就住你這了!
”
尚皇後目瞪口呆,這女兒胳膊肘拐得這麼快的?
李金鬥可是寶隆錢莊的大掌櫃,寶隆錢莊可是擔負着銀票的發行,這樣重要的一個人,你說要馬上就要……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麼?
可虞問筠卻在這時候摸着肚子,嘀咕道:“我的兒啊,你瞧瞧你外婆,小氣吧啦的,你說說你以後要不要回來看她?
……啥?
不回來啊?
哦,娘知道了。
”
“……!
”
最後她自然赢了,歡喜的看着尚皇後,“還是母後最疼我,我以後會帶着您的外孫回來看您的!
”
虞問筠奏着凱歌高興的回了家,尚貴妃第一次這麼憂愁的思量了足足一個時辰,之後,她讓下人請來了長公主。
“所以你這女婿是要挖你的牆角?
”
“不是是要,是已經挖了。
”尚皇後的臉色終于平靜,她煮了一壺茶,擡眼看着長公主驚詫的表情,說道:“這小子不敢親自來求本宮,卻讓問筠來……女大不中留啊,這才嫁過去幾天,居然威脅本宮,我能怎麼辦呢?
”
長公主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花枝招展,絲毫沒有作為一名長公主的威儀形象。
“難得看見你吃一次癟,我以為你遇見啥事都很淡定,原來還是有糾結的時候,說吧,這寶隆錢莊的大掌櫃沒了,你想讓誰去?
”
“我現在考慮的倒不是人選的問題。
”
“那你想啥?
”
尚皇後給長公主斟了一杯茶,“我在想,傅小官為什麼要設立一個四通錢莊?
”
長公主鳳眼兒一擡,“當然是為了西山産業布局,讓他手裡的銀子流通的更快一些。
”
尚皇後微蹙着眉頭,搖了搖頭,“恐怕沒你我想得這般簡單,這小子昨日在禦書房和陛下說了大半天,都是關于商業的事,陛下回來的時候腦子都聽痛了……”
尚皇後俯過身子,問道:“你說,他是不是也想要發行銀票?
”
“這沒可能……!
”長公主一驚,“銀票可是當銀子使的,憑的是信譽以及雄厚的财力。
他憑什麼來為他想要發行的銀票背書?
就算他西山産業價值千萬,可寶隆錢莊卻是國家擔保。
天下人相信寶隆錢莊,可天下人卻沒可能會相信臨江那西山産業。
”
尚皇後一想,是這麼個道理,那傅小官弄個四通錢莊還把自己最緊要的人給挖了,他究竟是想要幹啥呢?
……
……
就在尚皇後和長公主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傅小官正帶着李财從承天大殿出來,向東邊的宣明殿走去。
“你現在就是商業部的人了,而今就我們倆,所以你可是商業部的老人,這肩上的擔子可就得多挑一點。
”
李财腦子還有些懵,就在剛才的朝會上,傅小官居然和他老丈人董康平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