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句話就有些嚴厲了,不再是學宮除名,而是砍頭!
這些學子多為蘭庭詩社的成員,以秦文哲為首,他們對此并沒有意見,本來在他們的心目中傅小官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何況院長大人也已經告訴了他們,傅小官已經成為了稷下學宮的客座教授,以後是要教導他們的,那便是老師了。
老師,這是一個神聖的稱呼。
弟子事師,敬同于父,習其道也,學其言語。
這就是規矩!
“時辰已到,各自登車,出行!
”
場面有些混亂,傅小官對蘇珏三人打了個招呼,渾然沒有去理會投向他的驚詫視線,他就這樣登上了九公主虞問筠的豪華馬車。
果然舒服。
不但寬敞,椅子也柔軟,裡面還有暖爐,中間還有一張桌子,兩旁放着一些水果點心等吃食,甚至還有幾箱西山天醇。
這樣的出差可以多一點。
傅小官笑了起來,看得虞問筠和董書蘭心裡的小鹿兒亂撞。
當馬車剛剛駛出鴻胪寺的大門,傅小官忽然聽見了一個聲音,那是燕小樓在叫他,聲音有些急迫,他隻好叫停了馬車,走了下去。
燕小樓臉兒通紅,眼睛清澈。
自從燕小樓在正月十五夜為他而傷之後,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傅小官僅僅去過燕府兩次,然後他就真的沒時間了,對此他倒是有些内疚。
“我知道兩位姐姐陪你去武朝,心裡就放心了不少。
我也不知道能夠為你做些什麼,便尋思武朝比我們金陵來的暖和,就為你做了兩身衣裳……”
燕小樓的臉蛋更紅,她将一個包裹遞給了傅小官,又從袖袋中摸出了一個墨玉玉佩,“這玉佩來自樊國,母親說是由樊國爛陀寺的高僧開過光的,能保佑佩戴者逢兇化吉,我給你戴上,記得萬萬不要取下來。
”
傅小官彎腰,燕小樓微微踮起腳尖,将這玉佩戴在了傅小官的脖子上。
“你去吧,我會在上京等你們回來。
”
傅小官的心裡非常感動,很想要将這小妮子摟在懷裡,卻也知道這可不是時候,所以他僅僅說了一句:“好,你等我們回來!
”
“嗯。
”燕小樓乖巧的點了點頭,臉上燦若夏花,“你上車吧。
”
“好!
”
傅小官忽然湊了過去,他的臉幾乎貼着了燕小樓的臉,燕小樓身子本能的往後一仰,心兒忽然砰砰亂跳,心想他怎麼能在這裡這樣子呢?
然而傅小官并沒有做出進一步的動作,而是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番:“有個事情你得幫我處理一下,煙雨樓有一個叫柔怡的姑娘,大約十七八歲,有了身孕,我此去武朝沒有辦法照顧她,你幫我将她接到你燕府,讓她就在那裡生産,切記,找個靠譜的理由,不要讓任何人懷疑!
”
燕小樓一怔,你有了問筠書蘭和我,還在外面養小的?
!
她的眼圈兒頓時紅了,很是委屈,傅小官一看,連忙解釋道:“和我沒關系,是我一個極為重要的朋友的妻子,他出征了,但仇人很多,你以後自然會知道。
”
燕小樓這才醒悟過來,也低聲說了一句:“可瞞不過我爺爺啊。
”
“不用瞞你爺爺。
”
“哦,我知道了。
還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