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眉間一蹙,嘴角一翹,對李正吩咐道:
“你去告訴他本少爺不在。
”
李正一怔,傅少爺可還從未拒絕過見任何一個人,這鄢良擇誰啊?
難不成得罪過少爺是前來賠罪的?
“小人這就去。
”
“等等……”傅小官又叫住了李正,“如果他問起你本少爺有什麼喜好,你就說本少爺喜好銀子,金子更好,去吧。
”
李正屁颠屁颠的走了,虞問筠笑了起來,“人家可是夷國的太子,你已經将他晾了十天了,難不成還要讓他在這金陵過個年?
”
“夫人果然聰明,我還正是這樣想的,來來來,先别管那勞什子夷國太子,咱們好不容易一聚,幹杯!
”
離宸軒裡喝酒喝得熱火朝天,傅府門外鄢良擇皺起了眉頭。
“你說你家少爺不在?
”
李正覺得這厮肯定是招惹過少爺,便沒有給他好臉色,聲音冰冷,“你耳朵聾了?
”
鄢良擇一怔,卧槽,傅小官的門房都這麼拽的?
老子可是太子!
太子!
你懂不?
鄢良擇的氣勢十足,李正吓了一跳,心想這公子看起來也不簡單,但你再厲害能厲害得過我家少爺?
于是,他原本退縮的膽氣又上來了,“你們可以走了,這可是傅府,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的!
”
鄢良擇何曾受過此等侮辱,他正要發怒,身後的議政殿首席參謀邊牧魚忽然悄悄的拉住了他。
邊牧魚站在了李正面前,他滿臉和煦,語氣輕柔的問道:“小哥兒,是這樣,我等前來尋你家主人是真有很重要的事情。
”
李正瞧了瞧這老頭,又看了看他的兩手,兩手空空,那自然沒得談了。
“看你這小老兒倒是和氣,可我家少爺真沒回來,我這當下人的能怎麼辦呢?
”
“要不小哥兒通融一下……”邊牧魚悄咪咪塞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李正的手裡,低聲說道:“些許意思,小哥兒拿去喝茶聽曲兒……不知你家主人通常會在什麼時候回來?
”
李正可沒有客氣,他露出了一副貪婪的面色,将這銀票給收了起來,低聲說道:“看你這小老兒倒是懂事,不像那愣頭青,嘴上沒毛的家夥通常不太靠譜——你盯着我幹啥?
想打架啊?
你再盯試試?
”
邊牧魚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特麼的什麼人啊!
“不是不是,小哥兒,消消氣消消氣。
”邊牧魚連忙又塞了一張百兩的銀票到李正手裡,“小哥兒您就給我們一句話,怎樣才能見到你家公子?
”
李正瞪了鄢良擇一眼,“若不是看在你爹懂禮數的份上,老子現在就叫了人來将你丢出去!
”
鄢良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将兇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活生生給壓了下去,差點壓出了内傷。
李正沒有再看鄢良擇而是看向了邊牧魚,頗為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兒子得罪我家少爺了吧?
平日裡你這當爹的可得好生管束着他,上京城的纨绔可多了,但沒有哪一個纨绔敢得罪我家少爺,我覺得你要擺平這事兒……”
李正頓了頓,邊牧魚俯過身子低聲問道:“要如何才能擺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