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三年六月二十六。
初夏時節,長安城才剛剛有了些許暑熱,整個大夏卻已經沸騰了起來,因為這一期的大夏周報。
大夏周報詳細的刊登了越山兩道震驚天下的貪墨窩案,也大版面的報道了京西北道,京東西道嚴重的吏治問題。
傅小官沒有将這些醜事給遮掩下去,而是選擇了公之于衆。
大夏的許多百姓們而今早已習慣了訂閱大夏周報,他們在看過了這一期之後不甚唏噓,才明白大夏依舊有那麼些貧窮落後的地方,才知道官府依舊有那麼些貪張枉法之輩。
這些就是狗官!
在絕大多數的老百姓的心目中,他們所處的地方吏治是清明的,他們感受到的是大夏官府的廉政以及高效,是官府中上上下下的官員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心态。
那些狗官就是老鼠屎,他們想要壞掉大夏的這一大鍋粥!
幸虧陛下英明,幸虧陛下明察秋毫,幸虧燕相等人深入一線去取證調查,他們将這些老鼠給揪了出來,想來在官場上定會引起轟動,這便是陛下敲山震虎,給大夏的所有官員劃出了一條紅線來。
這當然是好事。
有了這前車之鑒,那麼往後的官員們就算是想要再伸手,恐怕也得有了幾分顧慮。
“越山北道的道台啊!
那個叫言希白的,還有那個崇州知州宗時計,聽聞他們家裡抄出來的黃金白銀不計其數……”
“我就不明白了,他們貪墨那麼多的錢财來幹啥?
”
“據說這兩位在位的時候過得還很是節儉,就是他們的夫人過得奢靡一些。
你們說他們貪來那麼多的銀錢又不能留給後人,這案子一翻,統統被押解來長安刑部大獄了,這是怎麼想的呢?
”
“你當然就想不明白了,他們那叫僥幸!
萬一這次燕相沒去越山兩道呢?
萬一禦吏台也沒有察覺呢?
那麼多的銀子,可夠他們的子孫後代享受幾輩子了!
”
“你這話不對,他們能瞞過陛下的眼睛麼?
要我說啊……這還是叫貪得無厭,現在好了,一家夥翻了船,丢了區區小命不說,他們的名字恐怕都會在大夏的史書上留下一筆來警示後人了!
”
“聽說押解那位宗時計的囚車中午時分就要進入長安城了?
”
“喂喂喂,你們恐怕不知道這位宗大人還是皇上曾經在虞朝時候的舊識!
聽說他的大舅哥還是咱們大夏陸軍的某個軍長!
”
“當真?
難怪他敢貪,原來還有着這樣的背景。
”
“這背景有個屁用,皇上還不是把他撸了!
依我之見,這位宗大人隻怕會更慘,因為他辜負了皇上的期望。
”
“走走走,咱們去城門口瞧瞧這位宗大人長得是個什麼模樣!
”
“……”
長安城的茶樓酒肆都在議論着這件事,許多的老百姓甚至湧向了北城門想要瞧瞧那囚車,和那囚車裡囚禁的人。
畢竟像這樣的事很新鮮,至少在皇上登基以來尚未有發生過。
海軍陸戰隊押解的囚車此刻來到了長安城外。
白玉蓮騎着馬站在了宗時計的囚車旁,轉頭看了看蓬頭垢面的宗時計,“這就是長安,你不是想看看麼?
”
“多看兩眼,記在腦子裡,我擔心這就是你最後能夠看到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