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入秋。
大夏遷都已經進入了尾聲,大夏的商人們早已湧入了長安城。
長安城日漸繁華,大街小巷裡商鋪林立,商品更是琳琅滿目。
它不再是曾經的沃豐城,它的規模比曾經的沃豐城大了十倍!
沃豐城依舊存在,作為長安的舊城,它位于長安的西南處,稱為沃豐區。
新的長安城按照傅小官曾經的規劃,整個呈四方形,寬闊的朱雀大道南北貫通,朱雀大道的盡頭就是巍峨的大夏皇宮——這個世界最高最強大的權力中心!
長安城沒有圍牆,大夏皇宮也沒有圍牆。
因為大夏皇帝說大夏不需要圍牆!
但皇宮和其餘地方依舊得有一個分界線,于是一條北來的秀水河環繞了皇宮一圈,又向南流去,貫穿了整個長安。
朱雀大街的盡頭就是一座橋,這座橋橫跨在秀水河上,與皇宮相連。
秀水河上有九道橋,其中四道在皇宮的四方,其餘五道在長安城中東西相連便于人們的往來。
……
……
一人、一馬、一杆銀槍。
霍懷瑾緩緩的走在朱雀大街之上,看着這足足可以并行十架馬車的寬闊大街,看着大街兩側的那些嶄新的鋪面,也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心裡極為感慨。
作為大夏陸軍第六軍的軍長,他被皇上一道聖旨給召來了長安,擔任長安衛戍部隊司令員。
從曾經金陵的禁衛軍統領成為而今長安衛戍部隊司令員,霍懷瑾感觸良多。
轉眼近十年,虞朝已經被埋入了曆史的塵埃之中,而今再沒有人提起。
無論是金陵還是西部各重鎮,所有人提起的都是大夏以及大夏的皇帝傅小官!
他是偉大的,他一手締造了一個強大的帝國,他引領着這個強大的帝國馬不停蹄的一直向前。
每每想起傅小官,霍懷瑾總是會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當年在金陵,這家夥雖然已經展現出了他治國的能力,比如那商農并舉之策,比如國家的稅賦從農業稅轉向商業稅、還比如成立的商業部等等。
可那時候大家經常一起在四方樓喝酒,說的最多的依舊是風花雪月。
已經有多少年未曾見到他了?
大緻有五六年了吧。
對了,聽說燕熙文甯玉春他們好多曾經金陵的舊識而今也來到了長安,那些曾經在四方樓喝過酒的人,他們一個個也随着他平步青雲了。
這是好事,一來說明他們緊随着他的步伐沒有跑偏,二來也說明了他依舊是那個重情重義之人。
就在霍懷瑾有些出神的時候,一輛馬車忽然停在了他的駿馬前。
馬車的車簾掀開了,一個腦袋伸了出來。
“懷瑾?
!
”
“……甯玉春!
”
“哈哈哈哈,果然是你,陛下說你應該就是這兩天到。
怎麼,還沒去宮裡向陛下報道?
”
霍懷瑾咧嘴一笑,“别說,我還真剛到,還在熟悉這長安的街巷呢。
”
“走走走,跟我入宮。
對了,今兒晚上,咱們在四方樓一聚!
給你介紹一些新的同僚!
”
“這感情好,那就先去找陛下報個到!
”
一車一馬加快了速度在寬闊的朱雀大街上往皇宮而去。
這一天,一支足足百人的商隊也進入了長安城,他們沒有在長安城歇腳,而是穿過了長安城往刺勒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