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蓮偏着腦袋看着傅小官,看了很久。
這家夥居然想的是用毒!
你還别說,兩軍對壘還真沒有人這樣搞過,毒這個玩意兒更多的是綠林中人使用,如果在戰場上用毒,是不是太陰狠了一點?
傅小官将最後一名士兵的解藥灌下去站了起來,笑眯眯的說道:“這毒也是一種手段嘛,所有戰争都有其戰略目标,比如攻陷城池,也比如斬殺敵人将軍等等,但無論何種戰略目标都需要殺死敵人。
殺死敵人的手段也很多,但如果能夠将這事辦理得更簡單一些是不是很好?
”
“比如如果有那麼一種能夠随風傳播的毒,敵人吸入毒藥之後就會喪失戰鬥力,我們是不是能夠更輕易的達成戰略目标?
”
“所謂敵人,就是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人,什麼樣的敵人才最可愛?
當然就是死了的敵人。
至于這敵人是何種死法……你覺得重要嗎?
”
白玉蓮也站了起來,“這樣會不會失去了根本?
”
“不,毒是諸多手段之一,是建立在他們強大的能力之上的,你想啊,如果要去那敵陣中投毒,他們是不是得先有那本事去到敵陣中?
如果要去敵人的城池中投毒,他們是不是必須得有那本事潛入敵人的城池?
”
“小白啊,戰略方向無法改變,但戰術運用卻可以靈活多變。
這事兒你考慮考慮,如果你想通了就告訴我一聲,我去請大師兄。
”
“外面差不多該打起來,我們去看看。
”傅小官拍了拍白玉蓮的肩膀,兩人向玳山走去。
……
“四郎,差不多了吧。
”宋大寶緊張的問道。
“你再去探探,如果那處亮着燈火的地方沒了聲音你就回來。
”
宋大寶屁颠屁颠的飛去了山下,躲在這餐廳旁豎着耳朵仔細的聽着,地上那些躺着的士兵在喝了解藥之後剛剛醒來,腦子裡一片空白,渾身上下軟弱無力,各種呻吟聲響起,如此的真切,令宋大寶心裡一喜。
他向玳山飛去,幾個起落回到了黃四郎的身邊,“成了,全放倒了。
”
“當真?
”
宋大寶用那獨臂拍了拍兇口,“我親耳所聽,假不了的。
”
“好……!
”黃四郎舉手一揮,低聲呵道:“小的們,給我上,救出三變叔速速回來。
”
宋大寶帶着五百流匪肆無忌憚的向山下沖去,柳三變聽見了山林裡傳來的聲音,原本絕望的心裡頓時升起了希望——按照時間算,黃四郎理應到了。
這兩天他被折磨的死去活來,而今就剩下了一口氣。
這一切都是拜那傅小官所賜,待老子回了平陵,請我那女婿宮身長派人前來将這地方徹底踏平,老子要将那傅小官淩遲千刀方解我這心頭之恨!
陳破和蘇墨早已埋伏在了兩旁,宋大寶根本沒有料到此處會有埋伏,他興沖沖的來到了英魂碑下,提刀将這竹竿砍斷,卻忘記了自己隻有一隻手,一個沒有扶住,竹竿倒了下去,砰的一聲,柳三變疼的龇牙咧嘴的痛罵:“宋大寶,我曰你娘,你想摔死老子啊!
快快快扶我起來。
”
宋大寶也被吓得不輕,這一家夥萬一把柳三變給摔死了,自己這罪過可就再也洗刷不掉了。
還好還好,這老家夥命挺硬的,居然還能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