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但何達身邊的牙兵随從呆了,就是屋頂上的惡蛟羅烔也看呆了,不知道這些人幹什麼,突然間就窩裡反了,而且居然把自己主将給在陣前殺了。
如果不是看到劉彪拿着皿淋淋的人頭,還沒有人敢相信這是真的。
大家一時間似乎沒有轉過彎來,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場中一時間隻有呼吸聲,和人頭滴皿的滴滴答答聲。
“為何将軍報仇!
呼呼!
”刺耳響起一個聲音,這是平時跟在何達身邊的牙兵,他看到和自己本來是一起的人,居然當陣偷襲殺了何達,這個時候終于清醒了過來。
可是大家都還在發懵的當頭,似乎有了這個聲音讨伐劉彪,馬上就有另外一個聲音附和起來,于是稀稀拉拉又想起幾個聲音。
但是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事先行動。
因為場面太古怪了,作為一路領軍的指揮使被人殺了,沒有多少人站出來。
确實讓人奇怪的是,不但沒有多少聲音附和,而且發聲的幾乎都是何達身邊的牙将親兵。
畢竟劉彪來傳令代表的可是王勳,作為這次讨伐龍潭廟的主帥,王勳怎麼會突然讓人殺了另一路的指揮使。
讓大家看不明白,不知道劉彪究竟對何達說了些什麼,是不是軍隊裡權利的内鬥,這些将士見多了,似乎大家都不想卷進去。
可能這個何達平時在軍中口碑,還真是不怎麼樣,或者這些出身苦寒的人到了部隊,大多數都是為了混飯吃。
至于誰來做指揮,似乎和他們沒有太大的關系。
尤其看到何達這員大将都被人殺了,一旁的士兵還真沒有人願意送死。
這些想讨伐劉彪的親兵,他們看到身邊的将士大都漠然的,就是看着自己行動的一些人都有些尴尬,因為看到沒有多少人反應,大家更是也有些猶豫。
有幾個平時受到何達優待的,心裡都升起一股憤恨和凄涼感。
難怪現在蜀國的士兵戰鬥力一般,看看此刻這個狀态和行動,就知道這些人真正打仗的時候,絲毫不能起什麼效果,更不要說看他們來為何達出頭了。
這些親兵自然不甘心,但是又不知道是不是王勳的主意,一時間也不知道拿劉彪怎麼辦!
但是也知道先阻攔和控制劉彪,不知道是誰首先發難把矛頭對準了劉彪。
但是也隻有靠近的一些人上前,尤其是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
可是看到身邊的人盯着自己,另外一些人才硬着頭皮也抽出武器。
可是讓這些人吃驚的是,本來站在自己身邊的剩下的一些人,此刻居然站開了。
意外的是劉彪也沒有跑,而且也沒有動,而是果斷自然的抽出了佩刀,對着這些準備攻擊自己的親兵,陰沉着臉吼了一聲莫名其妙的話:“天王蓋地虎!
”
對于這個時代來說,這句話當真是莫名其妙。
劉彪吼完了,然後靜靜的看着這些人。
這聲大吼,更讓這些何達的親兵奇怪,有些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的感覺,不知道劉彪這是抽什麼瘋。
這個時代誰會知道?
誰會知道這句話的威力,除非是穿越來的!
刷刷刷刷!
更加讓人目瞪口呆的事又發生了,剛剛站在何達身邊一起的人,有那個涪陵縣尉林清棟。
他看着劉彪突然對何達出手,不知道是吓住了,還是有什麼問題,反正沒有阻止劉彪的行動,反而退到了一邊去。
此時,他看到何達的親兵牙将要圍攻劉彪,而劉彪叫出了一聲無厘頭的話來。
他臉色突然間幾變,看了下身邊的人,突然間也把手中的刀一揮,卻是往上一揚也吼道;“涪陵榨菜天下揚!
”
這句話似乎更加的無厘頭,而且也是莫名其妙的。
不但是何達的親兵牙将莫名其妙,就是提防這些人的劉彪也一愣。
他心裡本來期待的一些事,似乎現在有些不一樣了,他的臉色霎時間似乎有些發白了。
他也不是不怕死,而是知道自己有些臂助,此時劇情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但是他強忍住沒有動。
“長江男兒大漢傳!
”令人奇怪的是,劉彪心裡吓得要死。
而居然有幾百個聲音響了起來,即使不是吼,那也讓人格外的驚訝。
更讓劉彪驚訝奇怪,房頂上羅烔目瞪口呆的是,隻見這些涪陵的将士抽出了兵器,居然兩三個人一起突然行動。
看着身邊沒有一起發聲附和的士兵,然後把兵器對準了身邊的這些戰友。
出聲對聯的是大多數,沒有出聲和茫然不知所措的隻有極少數。
一時間幾百杆槍頭、刀鋒對準了這少數人。
讓這些何達的親兵和牙将莫名其妙,似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然其中也不泛一些不知道緣由的士兵。
“寶塔鎮山河!
”一聲清脆的聲音,大家看到這次說話的正是林清棟,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大家這些将士大多數沒有讀書,有些人奇怪了,林清棟啥時候變得文绉绉的會吟詩了。
林清棟似乎看着大局已定,得意的看着臉色陰沉的劉彪。
率先在自己的手臂上綁上了一條綠色的絲綢,然後看到這些附和的将士,也先後在自己手臂上,綁上了同樣的一條絲綢,原來他們是一起有組織的。
劉彪看到包括準備對自己動手的,那些何達的親兵牙将都被武器包圍,不由臉色舒服了許多,尤其聽到林清棟後面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居然亮了起來,臉色已經舒展開了。
而林清棟居然朝自己走了過來,收回刀朝劉彪伸出手,哈哈大笑不止道:“劉兄啊,劉兄!
真是想不到啊!
上面有信指示,原來接頭的居然是你,這些年的認識,這些年的交往,今日咱們還是同志啊!
有緣,有緣啊!
”
劉彪徹底的松了口氣,對方的行動和反應已經證明自己的成功,組織交給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于是他也主動收回刀,卻感覺渾身都已經濕透了。
想起來自從自己加入這個組織,得到了諸多的幫助,自己信誓旦旦的允諾,一定完成這個任務。
此時看來當時是多麼的魯莽,剛剛隻要一個不慎,自己也許就是千刀萬剮了。
大步走過去和林清棟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劉彪可以說是心裡感慨萬千,從天堂掉到地獄,又從地獄升到天堂,又猶如浴火重生一般舒暢,免不了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人把手看着站滿山坡的綁帶将士,看了眼屋頂緊緊盯着這邊的羅烔,劉彪得意的問道:“林兄,這裡如今有多少咱們的兄弟!
”此時卻終于把何達的人頭扔在了一邊。
“方才何達命令攻擊龍潭廟,某家事先知會過咱們的衆兄弟,都盡量在後續的位置上,而且都安排了三個人一組,凡将士四百三十七人,縣衙捕快二十七人。
所以剛才一陣攻擊下來,倒是隻有受傷了十多個兄弟。
”他微笑着看着一個走過來的校尉,牽了劉彪的手走過去。
“這位付武怡,乃是涪陵駐軍校尉,某家的妻舅兄,也是這些軍中兄弟的主心骨。
不瞞劉兄說,某家現在能和劉兄成為兄弟,當天還是妻舅引薦才得以進入,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大家多多親近!
”
劉彪看去這個漢子長相普通,卻是孔武有力,約麼三十年紀,穿着一身戰袍,到也有幾分氣勢看來。
這個林清棟的妻舅付武怡對劉彪拱拱手,淡淡的道:“劉兄久仰了!
某家負責這次行動的安全,主要是配合妹婿和你接頭,如今大家已經完成這邊的任務,隻待和龍潭廟的對接人彙合,今番這次任務就圓滿了!
”
“劉兄有禮,現在這裡大家看看兄弟們,能和某家以及兄弟你還有妻舅兄,共進退的還有四百多位兄弟!
劉兄,那邊領兵的王勳可是咱們渝州要人,他雄心壯志想必是圖那馬步軍指揮使,一身所學聽說出自地獄門極難以對付,也不知道組織這次派來的人是哪位,咱們肩上的擔子不輕啊!
”
林清棟兩個人陪着劉彪在陣前聊天,這邊有人已經把何達的那一些跟随者,和一些蒙頭轉向的士兵都繳械了。
因為暫時也不能分辨,然後都牽連綁在了一起。
林清棟三個人商量了一番,就越衆走到了龍潭廟這邊的房下。
“請問七郎可在龍潭廟!
”劉彪朝羅烔和孫先生拱拱手,朗聲道:“某家陣前有事求見!
”
最驚訝的自然就是羅烔,他莫名其妙的看着這些人,剛才的變故他站在屋頂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自然希望對方越亂越好,聽對方要求見七郎,不由看向身邊的孫先生。
本來就沒有注意山坡上發生事情的孫先生,後來幹脆閉着雙目站在羅烔的身邊。
即使劉彪說話,他也沒有反應。
但是羅烔朝自己看過來的時候,他似乎感應到一般,蓦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