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故事隻有最後一個故事的可信度比較高,但我覺得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倒是那幾種猜測我覺得還比較靠譜,讓人遐想頗多。
“叔老頭,這些故事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東子好奇的問。
我白了他一眼,這些故事都是我小時候聽老頭子給我講的,那時東子已經随大哥到城裡生活了。
其實那時候張家除了我和老頭子,大宅子裡住的人,張家嫡系并不多了。
老頭死了之後,奔喪的人才從各地趕回來,在那最後的幾年,與老頭子相處時間最長的便是我了。
“叔老頭,這些故事我雖然沒聽說過,但我覺得前兩個故事有許多雷同的地方。
你想想,第一個裡面的水眼和第二個裡面的井是不是很相似呢?
還有石頭人,雖然兩個故事裡面的石頭人立場不同,但它們都是石頭人,本質上是沒有區别的。
對了,那故事裡面的石頭人會不會就是我們面前的這些?
”
“瞎說。
”我連忙否定了他的話,面前這些浮雕一般的人怎麼可能是活的呢,雖然我無法确定它們是怎麼形成的,但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生命迹象。
況且,我說的隻是故事而已。
東子似乎認定了他的想法,撇撇嘴不停嘟囔着不一定就是瞎說,故事往往都是由真實的事情延伸出來的,看這些雕像,這世界上誰能雕刻出如此真實的石像?
由此可以看出它們不會那麼簡單。
還有一點,那個水眼和井是什麼東西?
能冒出黃水和黃光,這應該是一條很重要的信息。
“黃泉。
”灰姑娘突然說了一句,聲音很輕,輕到我很不确定是不是就是那兩個字,等我想再問一遍的時候,她已經轉身又去研究那些雕像。
可她卻不知道那兩個字給我造成很大困擾,甚至,讓我剛剛統聚起來的思緒再次變得混亂一片。
沒等我理出頭緒,一邊的東子突然驚叫起來。
他指着牆壁的一角,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似乎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我并沒有什麼發現,那一片石壁光滑平坦什麼都沒有,我覺得可能是東子出現了幻覺。
可當他将原因說出來後,就讓人無法冷靜了。
他說那片地方原本有一張臉,可是現在卻消失不見了。
東子描繪的很仔細,他說那是一張年輕女人的臉,所以他剛才特别的注意觀察過,這一點絕對不會錯。
這話讓人心底泛起絲絲寒意,這些雕像如果是鑲嵌在石壁上,它掉下來我們可以看到。
可眼前一片空白。
它悄悄縮回進石壁了?
還是融化到石壁之中了?
為什麼沒有留下一點點痕迹?
這種種的一切讓人無法想象無法理解也無法猜測。
我腦中隻有一個想法,這真是他娘~的見鬼了,難道真的和那些傳說中的,這些石雕都是可以動的石頭人?
我不願意相信這種荒缪的結論,但不安的情緒卻在滋生增長着,我迫切想要離開這個地方,這些雕像讓我心底有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我不想給它任何戳破我懦弱本性上披着的堅強外衣的機會。
灰姑娘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東子所說的那片區域面色嚴肅用雙手在石壁上婆娑摩擦着,和剛才檢查那些雕像的時候又有所不同,她不時側起耳朵,甚至将左耳貼在石壁上,我覺得她是在尋找能讓她準确判斷為什麼會發生這種詭異變化的證據。
突然,灰姑娘閃電般收回雙手,因為很突然速度又非常快,我甚至看不清她的動作,隻感覺她似乎在腰間摸了一把,纖細的右手已經被送了出去。
“噗。
”
響起一道沉悶的聲音,我有些驚駭的發現,光滑的石壁竟然已經被捅出一個窟窿。
灰姑娘的手中握着一個奇特的東西,一根如小拇指一般粗細的黑色棍子,大約有一尺長,頂部非常尖銳,棍子中間有幾道環狀縫隙,看起來将棍子分成好幾截。
這種棍子我第一次見到,感覺非常特别,有些猜不出它的材質,但絕對不是鐵做的。
它肯定非常堅硬,不然也不能硬生生将石壁捅出個窟窿。
當然,最讓人駭然的還是灰姑娘手上的力道,畢竟再鋒銳的工具也沒辦法自己将石壁打個窟窿,若沒有強大的力道,是不可能做的到的。
我還沒有想明白一個女孩家怎麼有這麼大的手勁,面前就出現了讓人驚悚的事情,那被捅出的窟窿裡竟然流出淡紅色的液體,盡管很少,但那近似鮮皿一般的顔色還是一目了然。
石頭會流皿嗎?
當然不可能的,所以這種情況帶給人的感覺就非常的觸目驚心了。
“快走。
”灰姑娘突然站起身,我條件反射的就想往外面跑,被東子一把拉住,指了指裡面,那灰姑娘已經順着石洞邊一條幾尺寬的夾縫往裡面去了。
我們緊随其後,視線中瞥見那石壁上浮雕都詭異的扭動起來,可當轉頭過去,卻什麼事都沒有。
不過這時我也發現一些不對勁的情況,剛才其中一個被我研究了很久的人臉浮雕也消失了,而且我相信消失的不僅僅是一個,因為原本密密麻麻的石壁此時看起來已經不那麼擁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