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系前沿指揮部院外,一排軍車停在那裡。
“嘭!
”
張訓臣推開車門,從車裡沖了出來,帶着幾名警衛,急匆匆地奔着指揮所走去。
旁邊的安系士兵見到是總參謀長,紛紛舉手敬禮。
張訓臣腳下生風,就在他趕路的時候,遠處的帳篷忽然被掀開,幾名士兵擡着兩具屍體,正往外走。
看見這一幕,張訓臣怔了一下,腦子裡想到了什麼,神色變得愈發焦急,從快走變成了小跑,快步沖向指揮所。
“預備!
”
剛跑到一半,營地旁邊傳來一聲大喝,吸引了張訓臣的注意力。
他扭頭一看,隻見營地右側一個全是灰土的大坑裡,正齊刷刷跪着六七名姜系的軍官。
這些軍官面色蒼白,臉上寫滿了絕望與恐懼。
有的人甚至不斷大口呼吸,身體抖動的宛若觸電了一般。
一排安系的士兵站在他們身後,端着自動步,瞄準了他們的後腦勺。
安澤城手下最得力的師長站在那裡,負責處決這些人。
“停下!
都給我停下!
”張訓臣急忙跑過去,一邊跑一邊扯嗓子大喊。
師長回頭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堅定的揮下了高高舉起來的右手:“崩了!
”
“砰砰砰!
”
激烈的槍聲打破了夜晚的甯靜,那些軍官腦袋上爆出皿霧,倒在了大坑裡面。
這些軍官,拒絕配合安系去檢舉姜元震。
從軍人的角度上來說,他們也算是鐵骨铮铮了。
從人性的角度而言,他們不出賣姜元震,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他們都是老姜的嫡系,不管是經濟上,還是在這次的軍事行動上,他們都有切實的參與者,甚至是謀劃者。
事成了,他們原地起飛。
事情敗了,那自然粉身碎骨。
所以,這幾名軍官明白,他們不管做什麼都活不了。
看見滿地的屍體,張訓臣眼珠子都要瞪裂了,指着師長喊道:“我讓你停手,你沒聽見嗎?
”
師長面無表情,擡起手來,這才沖着張訓臣敬了個禮:“總參謀長好!
軍令在身。
”
張訓臣聽到這話,也是無言以對。
“安澤城,我艹尼瑪!
我踏馬殺你全家!
!
”
帳篷裡突然傳來姜元震的罵聲,張訓臣想了一下,轉身返回帳篷方向,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一進帳篷,一股皿腥味撲面而來。
張訓臣皺着眉頭,一眼看見姜元震被人壓在桌子上。
雖然狼狽了一些,但起碼人還活着,這讓他松了口氣。
還不等開口,姜元震卻怒視着張訓臣,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給你們拼命,拼了二十幾年,把譚恒強捧上了副總司令!
你們就這麼對我?
”
張訓臣站在那,面色發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把他帶出去。
”安澤城擺擺手,兩名警衛架着姜元震,把他拽出了帳篷。
在走的時候,姜元震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張訓臣。
在他心裡,雖然憎恨蘇天禦,憎恨安澤城。
但對司令部的痛恨,卻更深幾分!
他為司令部立過汗馬功勞,一路扶持譚恒強到今天!
但到了關鍵時候,譚恒強毫無态度,甚至暗中默認老安收拾自己!
他真的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