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城溫和地囑咐道:“你去休息一下,等你睡醒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
說完,老安幹淨利索地挂斷了電話,蘇天禦坐在椅子上稍稍有些發愣。
自從出道以來,除了在老黎那邊,狗六子就沒有這麼被人護着過。
現如今擁有的一切,基本都是自己靠着一腔熱皿,莽撞,以及智慧拼出來的。
不過這種被“呵護”的感覺,還踏馬挺爽的。
蘇天禦坐在那裡,想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道:“行吧,看熱鬧就看熱鬧,也挺好的。
”
說完,他起身離開小房間,直接回到了會議室裡,并且進屋就吩咐顧佰順:“通知辛曉東,讓他一動不要動,不要伸脖子,給我老老實實地趴在海燕坑。
”
“好!
”顧佰順點點頭,伸手從兜裡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
五分鐘後,海燕坑防區。
辛曉東放下電話,嘴裡還忍不住的犯嘀咕:“一動不動,還不讓我伸脖子,這不罵我是王八嗎?
我得罪領導了?
這話是不是有什麼深意啊,是說我過于保守了嘛……!
”
一旁的費平生湊上前來,輕聲問道:“上面又有什麼指示?
”
辛曉東面色有些古怪,給衆人傳達了一下命令。
很快,整個人珉軍都縮在防線中,安靜地等待着上層新的命令。
……
夜裡十二點,一排軍車開進安系前線陣地。
不一會兒,安澤城帶着參謀長,以及警衛團,邁步走進營帳内。
帳篷裡全是安系的各級将領、軍官,此時正圍着沙盤讨論着接下來的戰術。
當看見安澤城進來之後,所有軍官全都轉過身來,站直了身體,兩腿并成一條直線,沖着他敬禮:“軍長!
”
安澤城背着手,沖他們輕輕點頭。
一位負責前線指揮的師長快步走過來,開口問道:“軍長,姜元震已經帶過來了。
您看……現在要不要跟他見一面?
”
安澤城想了一下,輕聲道:“行啊,那就見一面吧。
”
“好。
”師長立刻喊來警衛員,讓他們去把人帶來。
安澤城坐在帳篷裡的一張椅子上,喝着茶水,聽着軍官們向他彙報工作。
沒過多一會兒,帳篷門簾被掀開,姜元震被兩名士兵給架了進來。
此時的姜元震軍服淩亂,身上都是灰塵,頭發、臉上都是皿,都已經有些凝固了。
他雙手雙腳都戴着铐子,模樣十分狼狽,與兩個小時前,那個威風凜凜,喊着要踏平安系的姜少将截然相反。
安澤城喝了口茶水,掃了他一眼,輕聲道:“坐吧。
”
一名士兵搬來了椅子,扶着姜元震坐在上面,并摘下了他手腕上的手铐。
姜元震目光陰冷地掃了安澤城一眼,随後伸手拿起桌上的煙盒,自己點了根煙。
安澤城也沒搭理他,跷着二郎腿喝着茶。
屋子裡其他的軍官也都不吭聲,隻是冷眼瞧着這位姜軍長。
姜元震吸了口煙,好像恢複了一點力氣似的,伸手指着安澤城,噴着吐沫星子罵道:“馬勒戈壁的,你就是個純小人!
就算你抓了我,我也不服你!
龍城就是因為有你們這幫攪屎棍,局面才會這麼複雜!
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成為曆史的罪人!
”
安澤城目光平靜地看着他,根本不予理會。
他隻要跟這個狼狽無比的姜軍長多說一句話,那就算輸了。
旁邊的師長卻聽不下去了,面色陰冷地走了過來,啪的一聲,從腰間拔出配槍,指着姜元震罵道:“你踏馬一個敗軍之将,在這裝什麼啊?
!
不服啊?
來,出來,老子和你單練!
”
說着這人就要動手,但卻見安澤城一個眼神看了過來。
師長咬了咬牙,收起槍來,退回到一邊,但依然用陰冷的目光瞧着姜元震。
……
與此同時,一排軍車正沿着公路飛速行駛。
張訓臣坐在車上,面色焦急,不斷催促着司機:“快,給我快點開!
”
司機猛踩油門,時速表不斷跳動,發動機也發出沉重的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