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瑜的主治醫生是留蘇歸來的美女醫生鄒秋曼,卷卷的頭發燙得很有質感,劍眉、挺鼻、紅唇,皮膚細膩,五官立體,一身白大褂讓她穿出了長裙的風姿。
踩着紅色高跟鞋,搖曳走來的模樣,讓蘇袂都晃了下神,好像看到了前世紅毯上緩緩而行的名媛。
“趙同志回來了,”鄒秋曼伸手攬住往裡沖的小黑蛋、林念營,“小孩子抵抗力弱,還是别讓他們進去了。
”
蘇袂知道有些病毒性肺炎是會傳染的,遂對兩人招了招手,“念營,小黑蛋,你們倆先去大門口玩會兒好嗎?
”
“嬸嬸,我們不能進去看看小瑜嗎?
”
蘇袂搖了搖頭:“等他好了你們在跟他玩。
”
林念營乖巧地應了聲,伸手去拉小黑蛋。
小黑蛋扯着鄒秋曼的大白褂,甜甜一笑:“姐姐,你真香?
”淡淡的像青草,又像小小的花兒。
“哈哈……”鄒秋曼笑着捏了下他的臉蛋,“小鬼頭!
”
随之她掏了掏口袋,抓出一把巧克力糖,一分為二,給他和念營,“拿着吃。
”
林念營猶豫了下看向蘇袂,見她點了點頭,才伸手去接。
小黑蛋已經先剝了一顆塞在嘴裡,“姐姐,這個好好吃哦!
”
“那等你走時,跟姐姐說一聲,姐姐給你買一袋帶上。
”
“漂亮姐姐,你真好!”小黑蛋把分給他的巧克力糖裝進兜裡,抓着鄒秋曼的手親了一口。
蘇袂看得眉心一跳,已經能想到他長大後的模樣了。
趙恪訝異地挑了挑眉,這小子!
“謝謝漂亮姐姐!
”林念營裝好糖跟着謝道。
“真乖!”鄒秋曼摸了摸兩人的頭,看向蘇袂笑道,“大門口人來人往的不安全,你要是不介意,我帶他們倆去我辦公室玩會兒怎麼樣?
”
大門口确實是不安全,要知道花城剛因她換了一批上層官員。
“你好,我姓蘇,蘇梅,”蘇袂笑道,“兩個孩子就麻煩你了。
”
“我知道你,”昨天的事,鄒秋曼聽搶救室的朋友說了,她對軍人向來就比較崇拜,何況是軍烈家屬,遂很是尊敬道,“你好,蘇同志,我姓鄒,鄒秋曼。
”
怕蘇袂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哪三個字,鄒秋曼還在她手心寫了一遍,“在有幾個月我就要去你們區軍醫院任職了,到時,找你玩,你可不要把我拒之門外哦。
”
“真的!
”蘇袂雙眼一亮,驚喜道,“你們哪兒可太缺你這樣的兒科醫生了。
”
她要是早去了,小瑜也就不會有這一遭了。
“我們年齡相差不大,你叫我蘇梅吧,别什麼同志,同志的,太生疏了。
”
“蘇梅!
”鄒秋曼笑道。
蘇袂點點頭:“秋曼,你能跟我說說趙瑜的情況嗎?
”
“他現在燒是暫時退了,不過肺部炎症并沒有消去,咳嗽不斷,喉嚨有痰,偶爾還會有些急喘,我怕他接下來幾天,會反複起燒,”鄒秋曼一說起專業知識,臉色便嚴肅了起來,“趙同志,孩子身體不舒服,心理上就特别脆弱,如果有可能,你還是讓孩子的媽媽過來一趟,陪孩子幾天吧。
”
趙恪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蘇袂好奇地朝後仰了下頭,正與趙恪垂眸看來的目光相對。
黑沉沉的,含概了太多的東西。
蘇袂一愣,迅速收回了目光。
“那你盡快把孩子的媽媽叫來。
”鄒秋曼又交待了一聲,帶着小黑蛋和林念營走了。
輪椅就停在門邊,進病房不過是幾步路的事,蘇袂便直接站了起來。
結果她腳剛一挨地,身後的輪椅動了。
蘇袂被推得一個踉跄,朝前撲去。
趙恪忙松開輪椅,伸手一攬,手臂穿過她的腰,将人扶住:“沒事吧?
”
蘇袂穩住身形,搖了搖頭。
趙恪松了手,往後退了一步,不忘叮囑道:“小心點,下次再起身,說一聲。
”
還有下次?
她又不是經常做輪椅,蘇袂無言地翻了個白眼。
趙恪餘光掃過,嘴角彎起,揚起了個弧度。
趙瑜睡的并不沉,時不時咳幾聲,呼吸聲也重。
蘇袂坐在他床前,手輕輕地順了順他的背,異能的火屬性抽去,微微一點的能量在他肺部遊走了一圈,慢慢地呼吸聲便輕淺了些許,咳嗽也沒那麼頻繁了,小家夥緊皺的眉頭一點點松開,睡得香甜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