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們考核官?
”蘇梅一邊問着,一邊擡腳朝男人走近,“什麼考核,需要抓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
同志,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
為了怕孩子哭喊還用了迷藥,這确定不是在培養間諜,而是在培養戰士嗎?
車内的人面面相觑,怎麼感覺跟唱大戲似的,一出又一出。
“軍部考核,閑雜人等無權過問。
”男子的聲音從報紙後冷硬地傳了出來。
“你說軍部就是軍部啊,有證件嗎?
麻煩給我看一下。
”蘇梅一步步走到男子跟前,朝他左右的人揮了揮手,“你們讓讓,我要好好跟他理論一下,什麼狗屁的軍部啊,有文件嗎?
經過我們允許了嗎?
就把我們家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帶走。
”
“哎呀,部隊辦事,那肯定是有道理的喲。
”旁邊一位優雅地老太太勸道,“這位女同志,你别激動,好好說嘛。
”
“人家不是說了嗎,軍部考核。
”一位略知道些童子軍選拔的,鄙夷地上下打量番蘇梅,“看着穿的人模人樣的,咋一副鄉下人進城呢,真沒見識。
”
蘇梅眉頭一皺,惱怒道:“和着被帶走的不是你們家的孩子,是吧?
”
“哎,你這同志咋說話呢,我們也是好意。
再說了,軍部看中你們家的孩子,那是你們的福氣。
”
“什麼福氣?
你們見過哪位軍官像他這樣臉都不敢露的……”蘇梅說着,伸手一拍,報紙從中破開,露出了男子鋒利的眉眼。
與之同時,蘇梅的手腕也被對方一把扣住了。
蘇梅下意識地掙了一下,竟然沒有掙動分毫,她不由驚訝地朝對方看了過去,要知道她的力氣,可是跟趙恪不相上下。
長得倒是不錯,挺俊的,不對……蘇梅心下一沉,這張臉上妝了,用的藥膏比那天顧麗拿來的還要高級,聞不到一點藥材的味道。
蘇梅的目光輕輕掃過他腰側鼓起的地方,怎麼辦?
都是人,打是不能打的,傷着誰也不行。
還有,萬一那不是槍,而是手榴·彈或是炸·藥呢?
心念急轉間,蘇梅張嘴喊了聲:“非禮啊~”
衆人:“……”
啥玩藝兒。
蘇梅一窘:“抓流氓~”
衆人看着她撇了撇嘴,呵!你都上手拍爛人家的報紙了,誰知道還想幹嘛,人家戰士為防萬一,隔着衣服抓着你的手腕,怎麼了?
這招不行嗎?
那就反過來試試。
蘇梅伸手摸了把他的臉,在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即,舉手道:“我是女流氓,我自首。
師傅,你停車,讓這位戰士壓我去警局。
”
霍!
一車的人都被她操作驚呆了。
男人猛然一甩她的手腕,氣得磨了磨牙:“我任務在身,哪位同志願意押她去警局?
”
“我!
”
“我!
”
……
蘇梅真是體會了一把首都人民的熱情。
可她主要的目的是要男子跟她一起下車,既然他不願,那就别怪她來硬的了。
“不行,”蘇梅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向外拉道,“我就要他跟我一起去。
”
“你這女人,好不要臉,”旁邊那位優雅的老太太指着蘇梅,氣得渾身直哆嗦,“你們幾個女同志,快把她拉開,像什麼話!
戰士都欺負……”
當下就有幾位女同志自告奮勇地站了起來。
蘇梅佯裝害怕地往男子身上一撲,在他擡起另一手來擋時,飛速扣住了他的兩隻手腕,啟動袖箭,竹制的箭矢準确地射斷了男子的手筋。
随之一把扯開他的大衣,撩起了他腰側的衣服。
蘇梅瞳孔一縮,炸·彈!
男子慘叫一聲,頭猛然往後一仰,朝蘇梅的頭急速撞了過來,與之同時擡起的右腳也踹向了蘇梅的左腿。
幾個女人從不同的方向撲過來了,蘇梅幾乎無空可躲,情急之下,雙腿一夾對方的腰,身子後仰着挂在了他身上。
趙恪帶着小瑜兒一路尋來,透過車窗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腳下一踩油門,車子越過當當車,趙恪一打方向盤停在了車前。
司機吓得猛然一停。
“哎喲!
”
“哎喲~”
……
車内,幾位女同志摔在地上滾作一團。
男子顯然是個練家,下盤極穩,蘇梅的雙腿挂在對方腰上,上身跟着晃了兩下,一捋袖子露出了腕上的袖箭,中間那根鐵制的箭矢對準了男子的心髒:“别動!
”
與之同時,趙恪抱着小瑜兒,舉着證件上了車。
“媽媽——”小瑜兒看着蘇梅高喊了聲,随之放聲大哭道,“哇媽媽——哇哇媽媽……”
蘇梅心髒一抽。
男子趁她愣神之際,一點鞋子的機關,鞋尖刷的一下,亮出了把寒光凜凜的雪刃,對準蘇梅背部的脊柱踢了過來。
趙恪手中的證件一丢,拔出腰後的槍,對準他的膝蓋骨扣動了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