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苒荏,不知不覺又到了冬天,我記得麻衣老頭離開的那天早上,天格外的陰沉,遠山不停打着悶雷,轟隆隆,轟隆隆,讓人的心情無比壓抑。
這樣的打雷天,是僵屍最怕的時候,臨走前麻衣老頭還特地囑咐我,讓我看好在山洞深處的那些僵屍,前往不要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我滿口答應,而心中卻一直都在盤算着如何離開這裡,在此之前,我已經在廚房的角落找到了麻衣老頭每次迷昏我的那東西,是一種面粉一樣的白色粉末,壓抑着跳動不休的小心髒,我和楊小懶目送着麻衣老頭的背影,消失于叢林深處,然後下意識地用餘光看了旁邊的楊小懶一眼。
熟話說日久生情,養隻狗,久了都有感情呢,何況是人?
然而楊小懶卻沒有這種情感,瞧見我瞥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走到我的面前來,擰着我的耳朵罵道:“看什麼,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
”
我不想惹事,生出事端,頓時就慫了,說:“小師姐,我什麼也沒看呢……”
“什麼也沒看?
剛才不是拿眼珠子戳我咪咪呢?
”楊小懶一臉認真地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是吧,每一次給我洗衣服的時候,我的内衣你都是洗得最久的,你心裡面,到底裝着什麼龌龊事呢?
”
面對着楊小懶的咄咄逼人,我無言以對,都十五六歲的大姑娘了,這懶得連自己的内衣都不願意洗,你以為我就願意啊。
面對着楊小懶的質問,我沒有辯駁,隻是解釋說我要去修行打坐了,便折轉回了房間。
那日白天,楊小懶幾次來到我的房間裡,似乎要找我說話,不過我都裝作在修行,不理睬,她許是得到了麻衣老頭的吩咐,也不敢過分打擾我,于是氣哼哼地離開。
到了下午的時候,我開始做飯。
麻衣老頭走的時候留下了足夠的食物,光雞蛋都有滿滿一籃子,我做了一大盤的炒雞蛋,分兩次炒的,小分量的在一旁,大分量的加了料,裝盤的時候,小分量的放在了角落。
楊小懶又饞又懶,吃菜不吃飯,那盤炒雞蛋我幾乎都沒有夾幾筷子,便給她給吃個幹淨,她一邊吃,一邊還喜笑顔開:“今天的炒雞蛋,怎麼這麼好吃呢?
”
我心中冷笑,想着你現在吃得歡暢,過一會就要哭了。
果然吃完晚飯沒多久,楊小懶就呵欠連天,等我從廚房那兒收拾完回來,瞧見她竟然趴在主廳的木桌上睡着了。
那一刻,我全身激動得一陣戰栗,想着老子終于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了,皿液就朝着脖子上面湧。
幾秒鐘之後,我平複了心情,緩步走到了楊小懶的面前來,凝望着她那一雙緊緊閉着的眼睛,眼睑下面的眼珠子沒有一點兒動,呼吸均勻,小臉紅撲撲的,睡得正熟。
我知道那藥奏效了,不過還是有些虛,輕輕喊了兩聲:“小師姐、小師姐?
”沒有回應,隻有輕輕的鼾聲。
我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想起這幾個月來楊小懶對我的各種惡言惡語,忍不住伸過手去,捉起她的臉就揉。
我一會揉成包子,一會兒又往兩邊扯開,感覺男女果然有别,這小師姐的臉蛋兒滑滑嫩嫩,一掐就像要出水兒來一樣。
我原本是想要報複來着,結果摸了兩把,望着她那嬌豔的面容和撅起來的可愛小嘴巴,以及眉目之間的憨态,止不住地渾身發熱起來,吞咽着口水,一時間有些發呆。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到自己這樣有些不對勁了,趕忙停止住了這場試探,将楊小懶給抱起來,放回了她房間的床上去,然後開始找我的那把小寶劍和符袋。
結果小寶劍很快就找到了,但是符袋卻沒有了蹤影。
洞外的雷聲還在持續響起,我回頭望那邊的小道看去,害怕大個兒會出來,便不再尋找,而是将小寶劍放好,回頭看了躺在床上昏迷的楊小懶一眼,不再停留,匆匆離去。
觀音洞懸空而立,位于懸崖半腰,上下都要攀附其間的藤蔓,不過這難不倒我,借着傍晚僅剩的一點兒亮光,我直降三十多米,然後雙腳着地,伸了一個懶腰,迎接我盼望了已久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