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澤問:“請問你們這裡招人嗎?
”那女孩點點頭用法語問:“你是留學生?
哪國人?
”
左澤一邊打量着女孩一邊說:“差不多吧,交換生,中國人,你是老闆嗎?
”
那女孩和左澤差不多年紀,披肩的卷發,眼睛是藍色的,左澤從未見過哪種清澈的藍色。
女孩一笑露出兩顆虎牙,左澤覺得可愛極了。
就聽她笑着說:“當然不是啦,我也是在這兒打工的,老闆下午五點才會過來。
你留下電話吧,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
左澤不好意思地搖頭,“我沒有電話,宿舍電話也壞了,我看我還是五點再過來吧。
”
“好吧,工作很簡單,你會通過的,到時候見。
”
左澤回學校踢了會兒球,到五點時再次趕到咖啡店裡,果然很容易通過,隻要會簡單法語,會端咖啡收拾桌子就行了,店主跟他簡單說了說注意事項和上班時間就把他交給左澤見過的藍眼睛女孩自己去忙了,那女孩有個好聽的名字瓦内薩。
佩蘭,這時她用彎彎的會笑的眼睛對他說,“左澤?
現在你就歸我管了。
”
左澤看着她長長的眼睫毛呆呆的點點頭,瓦内薩。
佩蘭,他還是第一次有種想了解一個女孩的沖動。
左澤的打工生涯就在佩蘭的帶領下開始了。
休息的時候他按咖啡店的工作時間安排好了自己的訓練和學習時間,有時候他孤單的在球場上一腳又一腳射着門,心中總是像有兩個小人在鬥争,一個小人說算了吧,折騰什麼?
你知道最後的結局,想要踢球等下輩子投胎吧。
另一個小人總會不甘心地說不可以放棄,一定還有機會,堅持下去。
艾梅。
雅凱坐在車裡有些憋悶,想起剛才和雷恩大學校長的會面不自覺的搖搖頭,他這次回家不知道怎麼讓這老東西知道了,一定要讓他在複活節晚會上做嘉賓發言,說什麼複活節不能回家的學生需要他這種名人的安慰鼓勵,好吧,他可以犧牲和家人共享的歡樂時光來晚會上發個言,可老東西居然還準備下了發言稿,是誰發言,我發言當然表達我的意思了,他心裡咒罵着多年的好友。
他坐在後座上望着窗外,98年世界杯後他心髒病複發隻能退居二線做國家隊的技術總監,現在安了支架幹脆連車都開不了了。
雅凱歎了口氣,不服老不行啊,這時車路過運動場,他看着修建一新的運動場,想着上次來這裡是什麼時候,他沒想出個結果,在運動場從視野裡消失時跟司機說,“開到運動場門口,我想去轉轉。
”
雅凱回想起自己在青訓時放假了就會來這裡的球場踢球,他回想着自己的青蔥歲月繼續歎着氣,據說人開始回憶時就說明是真老了。
他歎着氣走到球場擡頭正看到有個人在孤單的訓練着,雅凱以為是自己想起了以前的訓練産生了幻覺,他揉揉眼睛走近了再次看去,是個亞洲面孔的男孩,很明顯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但是動作有力又流暢,踢球時的技巧也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