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歡心裡,徐敬餘是個成熟強大的男人,誰能想到這麼一個男人吃糖上瘾呢?
她笑得兩顆小尖牙都露了出來,手伸過去:“就說你啊,小朋友才這麼愛吃糖,給我。
”
徐敬餘笑了,他牙齒又整齊又白,看起來特别健康,他捏着那顆糖,挑眉道:“已經剝了,不好浪費。
”
他确實有薄荷瘾,一天不吃就難受,什麼時候染上也說不清,十五六歲的時候,身邊的男生開始學抽煙,他也試過幾次,偶爾也抽一根。
但煙和酒對運動員都不太好,他很少抽,改吃薄荷糖,一開始是覺得那東西能醒腦,能讓人冷靜。
久而久之,就習慣那味道了。
其實,吃多了已經有些免疫了,但這習慣改不了,就跟煙瘾似的,一個大男人吃糖上瘾說出去确實不好聽。
杜雅欣是牙醫,特别關注家人的牙齒健康,他除了賽後檢查之外,還要定期去檢查,預防蛀牙。
徐敬餘揉揉她的腦袋,直接把糖塞進嘴裡。
應歡瞪他:“你耍賴!
”
徐敬餘含着糖,漫不經心地笑,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唇。
應歡:“!
!
!
”
太大膽了!
萬一被看到怎麼辦?
!
她心狂跳,眼睛瞪得賊大,手腳都開始掙紮,嘴裡發出一聲低低地“唔”,徐敬餘咬着她的唇,按住她的手,趁着她張嘴把糖推進去。
杜雅欣端着魚從廚房出來,往客廳掃了一眼,就看見徐敬餘按着小姑娘的手可勁兒欺負,她臉一臊,又退了回去。
張姨疑惑:“怎麼了?
”
杜雅欣翻了個白眼,罵道:“這小畜生。
”
張姨:“……”
她往外面看了一眼。
徐敬餘已經松開應歡了,靠回去,把手伸到她面前,笑得很壞:“糖還給你了。
”
應歡顧不上滿嘴的涼苦味道,慌張地往四周看了一眼。
沒人,這才松了口氣。
又忙抽了一張紙把糖吐了,扔進垃圾桶。
她看向他的掌心,直接在上面打了一巴掌。
啪——
徐敬餘嘴角勾了勾:“手疼麼?
”
應歡皺眉:“你就欺負我。
”
“可以吃飯啦。
”
杜雅欣重新端着魚出來,往客廳看了一眼。
應歡忙站起來,“好。
”
她不再搭理徐敬餘,走去廚房想幫忙盛湯,又被杜雅欣給打發出來了,“燙手,你去坐着,不用你來。
”
應歡臉微紅,她覺得杜雅欣好像對她太好了,她捧着碗解釋:“不會的,我在家也做飯。
”
杜雅欣笑眯眯地看她:“你還會做飯啊?
現在會做飯的姑娘不多了,徐敬餘撿到寶了。
”
應歡更不好意思了,小聲說:“做得不是很好吃。
”
杜雅欣看了一眼徐敬餘,又想到一些事,忍不住罵了句:“你别總欺負應歡。
”
徐敬餘挑眉,看向應歡,懶聲說:“我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會欺負她?
”
應歡:“……”
她面無表情地捧着飯碗走過去,直接踩在他腳上,還悄悄用力碾了一下。
别亂說話。
徐敬餘眉頭微蹙,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笑了。
過了一會兒,徐路平也上桌了。
應歡家裡什麼情況徐路平和杜雅欣都很清楚,也沒什麼好問的,一頓飯吃得特别和諧。
臨走的時候,應歡把自己買的禮物送了出去,杜雅欣給了徐敬餘一個精緻的紙袋,“給你。
”
回到家後,徐敬餘把人帶進浴室。
應歡掙紮,她現在對他家浴室的洗手台都有陰影了。
徐敬餘浴室的洗手台是定制的,高度和寬度都很有講究,跟他的身高高度吻合,好像專門用來欺負她的。
徐敬餘把人帶進去,手按在她腰上,低聲說:“别動。
”
他讓她别動,她就動不了了。
應歡小聲說:“徐敬餘,今晚不要在這裡了……”
徐敬餘把紙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掃向鏡子,懷裡的小姑娘臉色微紅,他忍不住樂了,“我說要做什麼了嗎?
”
應歡擡頭,這才看見他手上拿着的東西,一個精緻的錦盒。
她忍不住臉紅。
徐敬餘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條項鍊,項鍊的吊墜是一條活靈活現的小金魚。
應歡愣了一下,徐敬餘把她的發絲撩到身後,手繞了一圈,幫她把項鍊戴上。
他下巴抵在她頭頂上,看向鏡子,嘴角微翹:“喜歡麼?
”
應歡看着鏡子,摸摸那條小金魚,“嗯,喜歡的。
”
她又看向另外兩個盒子,軟聲問:“那兩個是什麼?
”
徐敬餘拿起另一個盒子,“這個是手鍊。
”
他打開盒子,裡面是配套的手鍊,吊墜是兩條小金魚,一紅一白,很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