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使燕無的面色變得菜青,這雲媱怎會突然出現,自己明明将她關進了柴房的。
差點一把栽在白燭上的他,連忙用手撐着地,保持着自身的平衡,他竟虛弱得動彈不了。
雲媱行動緩慢,可現如今的燕無奈何不了她,她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從燕無面前行了過去。
圓滾滾的腦袋頂開了木門,她從那窄縫中走了出去。
當貓就是這點好,哪怕沒有力氣跳躍也有縮骨功不是?
這院中的結界散了,雲媱沿着那牆邊出了院子,往城外方向行去。
幸好那柴房有縫,自己勉強擠了出來混在了那混蛋的卧房裡。
雲媱一邊想着一邊為自己尋覓着落腳點。
雪晴的神智也恢複了,她茫然地望着這陌生又熟悉的小院,自己為什麼感覺這記憶像是缺了一塊。
火光陣陣,宛矜玥口中吃着野果,扭頭看向了舒白。
“皊州城中有戰事,看這火光方向,應該是有人從夢溪縣打過來了。
”舒白口中也正嚼着野果,他話音含糊地說着這戰局。
宛矜玥随手撕了自己衣角,那布條在她的手中飛向了南邊,是從北邊來的風。
“是正北風,這一仗約莫是沒有懸念了。
”
“劉骁此人受降南洺隻是為了名利女人,約莫不會死守。
”
“那稚童是霞西人,更不可能會為了南洺堅守皊州。
”
反應過來的二人連忙扔了手中野果,直奔西邊而去。
往西走,他們也許能來得及截一波道,要是運氣好,說不定能殺了那稚童模樣的制藥人。
日暮時分,那皊州城中的火總算是熄滅了。
蕭軒宇帶着五十人率先進了城,他們掏出懷中的白瓷瓶,沿着皊州城的大街小巷傾灑着解藥。
月亮高懸之時,符廣一行人終于進到了城中。
劉骁一行人卻還在趕路,這一次的他不願再在途中停留,他一定要進城,進了城才有保障。
故而晚膳時分,一行人隻休整了一刻鐘,匆匆吃完幹糧便繼續踏上了路途。
長長的隊伍在蜿蜒,舒、宛二人趴在那草叢中尋覓着雪蠻的蹤影。
矮小、黑袍……還沒有馬高的人約莫不會騎馬,以他在軍中的身份也不可能讓他步行,就算沒有專屬的馬車,至少他也有個貨車可以蹭坐。
宛矜玥瞧得眼睛酸痛,才終于找到了雪蠻的身影。
“我看到他人了,他在第三輛運貨的馬車上。
”舒白應聲看向了宛矜玥所指的方向。
其餘馬車皆隻有一個車夫,唯有此輛馬車上還有一抹黑影。
“應該是他。
”
舒白觀察着四周,這段路比較窄,馬車兩側并容納不了士兵,馬車前後的各有十二名兵士,應該是為了保護馬車安全。
要是有弓箭就好了,也許自己能一箭奪命,弓箭的射程也可以讓二人全身而退。
不像匕首,匕首可擲不了那麼遠,準頭也差了太多,匕首一定要近了身方才有把握。
輕功絕佳狀态,無聲靠近一個人約莫也不算是什麼難事,可如今的舒白可不敢使輕功,他怕自己體力撐不住。
“我用輕功靠近他吧,迅速給他一刀,抹完脖子就撤,你去剛剛我們路過的大桃樹下等我。
”宛矜玥說着便欲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