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拂過,一身紅色勁裝的宛矜玥,腰間别着那金光閃爍的長鞭。
她帶着兩個小丫鬟,在栎陽城的東集市晃蕩着。
兄長說,明日便要教授自己關于匕首的刀法。
頗為興奮的宛矜玥走進了一家又一家兵器鋪。
日上中天的初秋,天氣還有幾分燥熱。
宛矜玥走過了十幾家鋪子,卻沒有一把匕首能看對眼,有了幾分薄汗的她,此時有幾分焖得難受。
雲媱在長鞭中異常憋屈,這種憋屈不是源于不能說話行走的苦悶,而是源于宛矜玥的遺忘。
如今的宛丫頭,忘記了父母仇恨,可也忘記了皿親摯友。
那姜姑娘已然嫁給了那禽獸之人,要是宛丫頭的親人再出意外,等她記憶恢複的那一刻,應該很難做到不怪自己,那種深深的内疚,足以毀了一個人。
讓宛丫頭快速恢複記憶成了雲媱的首要之事,可在鞭子中的她,根本毫無辦法,她努力回想着當年所學的霞西秘術,卻沒有一條是這移魂之法。
“姑娘,這匕首如何?
”宛矜玥接過慕心手中的銀色匕首,放在陽光下,細細端詳了起來。
看似無紋無飾的匕首,在陽光下卻顯的如有陣陣波紋,宛矜玥從慕之那裡取了一枚銀裸子,清脆的聲音響起,銀裸子應聲裂成了兩半,這匕首的刀刃依然亮潔如新。
“老闆,這匕首什麼價?
”
一身紅色衣裙的順清郡主正坐在那茶室雅間等着人,對面鋪子的人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還有人能與那混皿雜種如此相似?
莫不是她那上不得台面的庶姐?
本就存着幾分龌龊心思的順清郡主,快步下了樓。
站在街對面的她一眼便瞧出了這匕首的不尋常處,她快步走上前,一把搶過身後丫鬟腰間的錢包,扔給了兵器鋪的掌櫃。
“這匕首我要了,給我包起來,送到莊王府。
”
沙啞得有幾分難聽的嗓子,此時說出的話格外刺耳。
“憑什麼給你?
”宛矜玥對這突然出現的美豔女子,異常反感。
“就憑我是莊王府的郡主。
”
“沒聽說過。
”宛矜玥拿着匕首,面上帶着不屑。
頗會看宛矜玥眼色的慕心,連忙将手中的錢袋遞給了兵器鋪掌櫃。
“我家小姐瞧上了這匕首,不用找零了。
”
國師府可不差錢,慕心不禁挺直了自己的身闆。
“你這哪裡來的粗野丫頭,連莊王府都不曉得?
”順清郡主的丫鬟,擡手便想打慕心。
武藝日益精進的宛矜玥迅速擡手掀翻了那目中無人的刻薄丫鬟。
惱羞成怒的順清郡主,拿起兵器鋪的長刀便要砍向宛矜玥。
慕心、慕之兩人連忙拉住了那瘋狂的美豔女子。
慕之本就有幾分瘦弱,被那長刀刮傷了手臂。
幸虧這未賣出的長刀還沒開刃,這傷口并不深。
騰出了手的宛矜玥,抽出了腰間的長鞭。
那長鞭還未揮舞,竟自己往前飛了幾分。
宛矜玥愣了愣神,連忙揮舞了鞭子,奪下了順清郡主手上的長刀。
鞭子不可避免的打到了她的手腕,原本素白的皮膚上起了寸寬的紅痕。
那被掀翻的丫鬟,已然站了起來,她扶着自家的小姐,将那雙眼瞪得似桂圓“你是哪裡來的鄉野之人,莊王府的郡主也敢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