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南煙深吸了一口氣,趁着周圍大亂,對祝成軒說道:“殿下!
”
祝成軒原本看着下面的情形,并感到非常棘手,突然聽到南煙叫他擡起頭來,隻見南煙對着他使了個眼色。
“……!
”
他立刻會意過來。
但,也立刻白了臉。
下意識的搖頭,喃喃道:“不行……不行……”
南煙急得眼冒金星,尤其看着下面,群情激昂,而祝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似乎整個神智都沉浸在了那讓他無法自拔的噩夢當中。
再這樣下去,就什麼都完了。
南煙咬着牙,低聲說道:“快呀,是一個人重要還是大炎王朝的天下重要?
”
“——”
聽到這句話,讓祝成軒的心裡又是一沉。
他在看了南煙一眼,終于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上前一步,當着所有人的面指着司南煙,大聲說道:“貴妃,你說清楚,為什麼心平公主的掌心,會有倓國宗室之女才會有的胎記?
”
原本,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祝烽和心平公主身上,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們。
但現在,魏王祝成軒突然上前大聲說話,下面的人也都呆住了。
大家安靜下來,瞪大眼睛看着他。
此刻的祝成軒滿頭冷汗,臉色蒼白,這件事對她來說無疑太過煎熬,但他隻能咬着牙,逼問道:“你要給群臣一個交代,給天下一個交代!
”
“……”
整個大祀壇上一陣安靜。
大家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明明是在追問祝烽,為什麼魏王突然把冒頭指向了貴妃?
就在衆人都有些愕然的時候,下面的祝煊立刻說道:“魏王,你這是何意?
”
“……”
“這件事跟貴妃有什麼關系?
”
“……”
“雖然知道,曾經有人懷疑過貴妃是倓國的人,但是很明顯,并非所有的倓國人手心都有月形的胎記,隻有倓國宗室之女才會有,況且——”他目光如電,死死地盯着南煙:“據本王所知,貴妃的掌心,可沒有這樣的印記啊。
”
“……”
“不信,讓貴妃擡手給大家看一看。
”
聽到這句話,南煙慢慢的轉頭看向他,臉上浮現出了複雜的神情。
她平靜的擡起手,對着衆人展示。
“甯王殿下說得沒錯。
”
“……”
“本宮的掌心,的确沒有月形的胎記,本宮,并不是倓國的宗室之女。
”
祝煊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冷笑。
他冷冷的瞥了魏王祝成軒一眼,那輕蔑的眼神好像在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要用這個辦法蒙混過關嗎?
太天真了。
可是,當他這樣想着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了一聲低呼。
轉頭一看,卻是簡若丞。
隻見他臉色慘白,有些失神的看向祭台上,高舉着手對着衆人的司南煙,全身都在顫抖。
祝煊的眉頭一擰:“你怎麼了?
”
簡若丞道:“她,她是要——”
“……”
祝煊愣了一下,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猛地明白了過來。
“糟了!
”
他急忙轉過頭去。
而就在這同時,祝成軒看着南煙對着他遞過來的那個眼色,咬了咬牙,終于沉聲說道:“既然你不是倓國的宗室之女,那麼你總該解釋清楚,心平公主為什麼會有這個胎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