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風閑川隻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一見何綿兒,便裝作委屈巴巴地上前道:“怎麼才一日不見,我的小媳婦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
何綿兒隻靜靜地看着他,如此生龍活虎之人,倒與這大獄的死寂是格格不入,且看他如何。
風閑川轉身對着那向大人道:“快,将牢門打開。
”
這般要求,倒是讓向大人不由得咋舌,連連搖頭道:“這位公子,眼下這監獄門,是不能打開的。
”
他生怕這人胡攪蠻纏,果不其然,這風閑川一聽不能入内,立馬是連哭帶鬧地道:“不行,你必須讓本少爺進去,小爺的公主是離不開小爺的。
”
這般撒潑的功夫,怕是就隻剩在地上打滾了。
那向大人不曾想,竟是來了這麼個難纏的人,是打又不敢打,請又請不出去,當下是十分為難。
眼看那風閑川卻是個不達目的,勢必不會讓讓衆人消停的主了。
那向大人隻累得滿頭是汗,急忙道:“您且稍等,我去請示一下。
”這才暫時穩住了那風閑川。
半晌,那向大人隻有些汗顔地回來了,對着牢頭道:“打開牢門,放這位公子進去。
”
說罷,尤且不忘警告風閑川,“公子,您若是進去了,一時半會,可就出不來了。
”
那風閑川隻潇灑地揮了揮扇子,道:“廢話,趕緊打開牢門,放小爺進去。
”
随即是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大有一副此地不是牢房,而是什麼酒樓戲園之類享樂的地方。
那風閑川既是進去了,向大人便覺自己在此地是有些礙眼了,當下是自覺得離開了。
“你來作甚?
”何綿兒眼皮子都不擡得看了風閑川一眼,語氣平淡地問道。
那風閑川立馬是大覺委屈,道:“人家好心來陪姐姐,姐姐竟是要怪我不成?
”
何綿兒揮手道:“你還是叫我公主聽着順耳一點。
”心下對于風閑川的這般做法,倒是頗為贊賞。
畢竟,這獄中肮髒事可不少,風閑川在内,好歹是能讓何綿兒免得了被白白刺殺,亦或者是被造謠畏罪自殺。
“對了,那司徒公子去了何處?
可有跟你說,指使他的幕後主謀是誰?
”何綿兒心下希冀着,這司徒公子能透露點訊息,讓她有個突破口。
風閑川卻是搖搖頭,神色不複方才的活躍,眼神中更是透露着委屈。
語氣聽來,卻是頗有幾分故作輕松。
隻道:“天大地大,他想去哪裡,我又怎麼能管得到。
”
何綿兒隻覺自己怕是觸動了他的心事。
本不欲再說,但司徒涵很有可能知曉那暗處的敵人,當下是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我倒是頗為好奇,你這個官家少爺,是如何同司徒涵這等江湖中人相識的?
”
那風閑川沉默了半晌,笑眯眯地道:“娘子想聽故事了,那你且要先回答本少爺一個問題。
若是回答得好,小爺我就講給你聽。
”
“那白玉煙,是不是你殺的?
”風閑川突然是欺身上前,湊近何綿兒的臉蛋,募地問道。
何綿兒微微一愣,被他那靠近的大臉吓了一跳,随即是搖搖頭否認道:“我沒有如何惡毒,要殺人,也不會留下如此大的把柄。
”
風閑川仔細看了看何綿兒的臉色,收起了扇子道:“那小爺就姑且信你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