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眼底神色沉沉暗暗,透着一股極緻的危險!
擡腳,緩步朝盛淺予的方向走了一步。
盛淺予心猛的一跳,兩隻手臂微微用力,抱緊懷中的廷煊。
孩子可能是感覺到自己母親的不安,突然開始哭起來,聲音響亮,帶着點點顫音。
盛淺予聽到廷煊哭,根本顧不得眼前那個危險的湛王。
低頭哄懷裡孩子的同時,心裡也後悔的要死。
明明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她怎麼還這麼蠢的去挑起這種大人物的火氣。
就算心中有氣,也應該為自己的孩子着想,太不應該争強好勝了。
若是湛王不放過他們母子,那她要怎麼脫身?
盛淺予心中着急,面上卻不顯分毫。
一直站在旁邊的容逸看到這樣淡定的盛淺予,眼神深了一下。
“湛王殿下。
”
眼看着湛王準備開口,容逸嘴角揚起深深的弧度,擡腳上前,擋在盛淺予的前方。
盛淺予正想着等會兒若是湛王動手,她要如何應對。
感覺到自己身前站了一個身影,盛淺予抿唇,心下卻未放松分毫。
她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她一個剛入軍營的大夫,容世子絕對不會為了她跟湛王鬧的不愉快。
容世子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她心裡都很感激。
“容逸,你軍營裡的人對本王不敬。
”湛王眼神幽幽暗暗,對于站出來的容逸十分看不順眼。
“本世子覺得盛大夫說的很有道理。
”容逸站出來是因為這裡是他的軍營,怎麼可能讓湛王随便處置他軍中之人。
“有道理?
”湛王冷哼,知道容逸根本是故意與他作對。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夫,他就算真的把人殺了,容逸又能拿他如何?
“确實很有道理。
盛大夫并不是故意潑了湛王一身藥水。
而湛王明知盛大夫根本沒能力賠償一千兩黃金還如此為難,有失湛王的身份。
”
“另外,湛王既堅持讓盛大夫賠償,湛王身上這件衣服确實應該交給盛大夫處理。
”
“容逸,你今日一定要與本王作對?
”
湛王知道容逸不是要保盛淺予,純粹就是在針對他而已。
“湛王殿下,這是我東容國的軍營,本世子不是在與湛王作對。
而是,不能看着湛王欺負本世子軍中大夫。
”
“是嗎?
”湛王眼睛微眯,低低的兩個字出。
容逸毫不退讓的站在盛淺予身前,面容溫潤的看着湛王,“自然是。
”
“哼!
”湛王眼底神色翻轉,對着容逸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容逸看此,隻是清淺一笑,在湛王出了這邊院子之後也擡腳離開,兩人都沒有去看盛淺予。
兩位主子離開,跟着過來的下人自然也随主子離開。
一時間,院子裡就剩下盛淺予母子倆和陳東兄弟。
盛淺予心跳漸漸平穩,懷裡的廷煊随着盛淺予的輕哄也漸漸止了哭聲。
“盛大夫,咱們......”
陳東兩人剛剛也被那陣勢吓到了。
這會兒見盛淺予看上去沒什麼事,兩人也不知道接下來要不要繼續了。
“幹活吧。
”
她不知道湛王轉身離開是不是代表不追究這件事了。
就像容世子說的,這件事并不算是她的錯。
可身份地位太過懸殊的情況下,再多的委屈與不平她也隻能放在心裡,這就是現實。
事情不管是不是過去了,現今她的身份是大夫,就要做她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