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有我在,不會有萬劫不複,我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
聞言,容逸臉上緩緩溢出笑意,“是,我們不會走到那一步。
”
“那,說真的。
”盛淺予把手放下,神色認真了一些,“你想做皇帝嗎?
”
容逸摟緊盛淺予,“至少,我現在不能放下這一切不管。
原本,那些人的希望都在表哥身上。
現在外祖父和舅舅,包括父王母妃都希望我能去争一下,我現在心裡有些矛盾,也在考慮。
”
今日他也把自己希望姨母重新在名下養一個皇子的想法告訴外祖父他們了。
隻是,外祖父說的很對,外人終究不會與他們一心。
那兩個皇子年齡雖小,卻也已經懂得不少事情。
賭上所有的一切去支持他,萬一成功了,人家可不一定會感念他們的付出。
他也想過這些,心裡也糾結過。
現在想來,最萬全的方法就是他去争那個位置。
盛淺予很理解容逸現在的矛盾。
她也很了解,即便容逸不想,最後肯定也會接下這份責任。
容逸不會看着丞相府等人被他人打壓而什麼都不去做。
如今真武會正在進行,各國皇室人員都在,皇上的動作已經這麼明顯了。
她不明白皇上為何這般着急。
但很顯然,皇上為了五皇子什麼都可以不顧。
“容逸,我們可以利用三皇子。
”
“你是說?
”
“今日咱們打發了三皇子,但是,并沒有直接拒絕。
你如果去争那個位置,顯得名不正言不順。
而三皇子不同。
他是正統的嫡子,争太子之位是應該的。
假意答應三皇子,先把五皇子給解決再說。
”
容逸颔首,“這個方法确實可行。
皇伯伯有廢除皇後的想法是因為這段時間皇後沒辦法見人。
也許,可以先讓皇後恢複正常,讓皇伯伯沒有借口廢除皇後。
那麼,封太子的聖旨也不會輕易的頒發。
”
“是這樣。
明日你先派人給三皇子送解藥,讓三皇子給皇後送去。
順便也讓皇後看看三皇子現在的樣子。
至于支持三皇子,不能白白支持,咱們也要談條件不是?
”
盛淺予笑的狡猾,容逸瞬間了然。
“是。
在三皇子眼中,支持他就是向他妥協了。
咱們要讓他知道這并不是妥協。
”
“嗯。
”
“解藥也可暫時不送,等三皇子找上門來的時候再說。
”
盛淺予點頭,“完全可以。
”
“這樣的話,剩下的事情也要準備起來。
”容逸低頭,看着盛淺予的眼神帶着點點歉意,“原本一直希望等一切平息下來便帶着你和廷煊遠離這些是非。
如今看來,短時間内是不行了。
”
聞言,盛淺予倒是驚訝了一下,“你竟然這般想過。
”
“是,不希望你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
盛淺予把腦袋輕輕放在容逸肩膀上,“你不用顧及我,盡管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
”
身在這樣的壞境中,不光容逸,她也要扛起自己的責任。
如果說,她選擇和容逸在一起會讓緣笙谷的人傷害容逸身邊的人,那她必須先把這件事解決才能和容逸談及婚嫁。
*
做出決定之後,容逸好像突然就變的很忙了。
在三皇子找上門之後,容逸出面與三皇子商議了一些事情。
盛淺予負責給解藥,并且給三皇子和三皇子妃看病。
不過,治療,不一定要治愈。
盛淺予給的藥丸讓三皇子和三皇子妃能夠恢複正常容貌。
但是,隻要停藥就會立刻變成原來的樣子。
如此,三皇子在他們面前也高傲不起來。
皇後服下解藥之後,困擾了她好幾個月的臭味終于消散。
原本的憔悴一掃而光,皇後重新成為了那個雍容華貴的一國之母。
并且,皇後也出現在了真武會上。
看到這樣的皇後,皇上和五皇子并沒有高興。
五皇子更是直接來找了盛淺予。
“是你給的皇後解藥?
”
盛淺予正坐在亭子裡寫一些東西,聽到這聲平淡的質問,緩緩勾唇,“我說不是,五皇子信嗎?
”
五皇子心裡很明白是她。
因為她說過,那個解藥除了她之外沒人有。
五皇子眼神輕閃,看着盛淺予的神色輕輕幽幽,沒有了以往玩鬧的表情,聲音也不是平日裡的吊兒郎當,而是非常沉穩。
“盛淺予,你和容逸投靠了三皇子嗎?
沒有了老四,你們選擇和三皇子站在一起。
”
“五皇子,我們沒有投靠三皇子,也不需要投靠三皇子。
容逸是世子爺,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
說着話,盛淺予聲音緩緩沉下,“在這個京城,我們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但是,如果有人找麻煩,不代表我沒有辦法把人處理了!
”
五皇子眼底劃過冷意,“那也要看你想處理的是什麼人。
”
“隻要是人,都會呼吸,應該都會怕我手裡的藥。
就算武功再高深,隻要給我機會,就沒有我解決不了的人。
”
盛淺予沒有任何顧及的看着五皇子,直言道,“對了,我現在正在研究一種比迷疊煙更厲害的毒藥。
可以無知無覺的散發到空氣中,吸進去就會立刻斃命!
完完全全的殺人于無形。
五皇子覺得怎麼樣?
”
五皇子聞言,呼吸一緊,視線轉向圓桌上的幾張紙。
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号是他看不懂的。
見此,五皇子看盛淺予的眼神深了深,出言提醒,“盛淺予,你這樣會給自己招惹來麻煩。
”
若是盛淺予真的做出了那種藥,可以說想殺誰就能立刻殺了。
而擁有這種藥,甚至能制出這種藥的人,絕對會麻煩不斷。
盛淺予聞言确是笑了,“多謝五皇子的提醒。
這藥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出來的,也不一定能成功。
而且,我做出這些藥是為了對付那些要殺我們的人。
就像那個刺殺容逸的人。
如果确定是誰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悄無聲息的死掉。
”
說到後面,盛淺予的話變的很輕,卻在五皇子心裡重重的砸了一下。
她現在已經麻煩不斷了,還會在乎那麼多嗎?
五皇子輕笑,眼底卻沒什麼笑意,姿态變的悠閑,往亭子的圓柱上斜靠,語氣換成了平日裡不正經的語調。
“盛淺予,容逸知道你是這麼兇殘的女人嗎?
”
看五皇子說起了開玩笑的話,盛淺予也沒有那麼嚴肅了,“知不知道他這輩子也隻能娶我了,沒機會後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