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嘛。
不瞞你說,還真有過那麼一兩次,後來我還去問父皇......”
五皇子摸摸下巴,好像在回憶什麼,“父皇那時候臉色難看的把我趕出來了。
”
盛淺予扯扯嘴角,不被趕出來才怪。
五皇子飛身下來,緩緩走到盛淺予正前方幾步,“盛淺予,我聽說你兒子真的是容逸的親生兒子,你是什麼時候把容逸那小子拿下的?
”
盛淺予拿着手裡的抹布轉身,“五皇子如果感興趣就去問容逸,我不記得了。
”
“怎麼可能不記得?
等等,不記得?
難道你們,你們......”
五皇子你們了半天,就是不說後面如何。
盛淺予也不理他,五皇子的腦回路一般人都理解不了。
“喂,盛淺予,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可能不記得,除非你當時不在場。
”
他真的想不出來盛淺予怎麼會不記得。
盛淺予聞言,呵呵兩聲,她還真的不在場。
五皇子進屋,跟着收拾桌椅的盛淺予,“我說你呵呵什麼?
我怎麼聽着這個呵呵有點諷刺的意思?
你在諷刺我?
”
盛淺予手上動作一停,轉身直視着五皇子,然後,緩緩靠近五皇子,眉頭微微擰起,踮起腳尖,慢慢靠近五皇子的俊臉,探視的視線一直在五皇子臉上打量。
看到突然接近的盛淺予,五皇子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慌亂,“幹,幹什麼?
”
“五皇子,你對我和容逸的事情這麼關心?
難道你在吃醋?
”
盛淺予說到這裡,自己驚訝的張嘴,“莫非,五皇子愛上我了?
”
五皇子聞言,嘴巴張的比盛淺予還大,眼睛瞪的滾圓,立刻後退,一直出了屋子,站到院子裡才停下。
“盛淺予,你可别瞎說,我就是好奇你和容逸那小子怎麼認識的,我根本就不喜歡你!
”
盛淺予悠悠的走到門口,雙手抱臂,臉上帶着點點戲谑的笑意,“哦?
好奇?
可是我怎麼覺得不是。
五皇子可是我回京以後第一個上門問我和容逸事情的人。
”
“我這可是連屋子都沒收拾好,你就着急的來了,不是愛上我了,難道,你愛上容逸了?
”
“喂喂喂,你别瞎說,本皇子什麼時候......呸呸呸!
我跟你廢什麼話,本皇子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
”
五皇子反應過來,看出盛淺予臉上隐隐的調侃,立刻翻臉,對盛淺予使勁哼一聲,“容逸竟然能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
”
盛淺予不敢示弱的回道,“容逸竟然有你這樣的哥哥?
!
”
“本皇子怎麼了?
”五皇子瞪眼。
盛淺予挑眉,不說話,就這麼上下打量着五皇子,眉頭輕輕皺着,好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五皇子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磨牙,“你這個女人,到底在看什麼?
”
“五皇子不是問我你怎麼了嗎?
我好好看看,看完了告訴你呀。
”
“哼!
盛淺予,你耍我呢?
”
“有嗎?
”盛淺予一臉無辜。
五皇子再次磨牙,牙根發癢,“本皇子先放過你,我去找容逸,讓容逸離你這個女人遠點!
”
盛淺予不甚在意的拿起手裡的抹布對五皇子揮了揮,“慢走不送。
”
話落,人已經轉身進了房間繼續打掃。
五皇子雖然來說了一些不着調的話,但也代表了京城人的想法和疑惑。
普通百姓除了看熱鬧是什麼都做不了。
但是,肯定會有人拿她孩子的事情來做些文章。
不說别人,衛将軍府就不會什麼都不做。
快入京的時候她問過容逸和衛映彤退親的大概經過。
當初衛映彤生病肯定不是因為受了打擊。
而衛映彤喜歡湛王這件事還真不算奇怪。
湛王雖然人品不咋地,樣貌,身份,魄力還是都有的。
再加上他那斜肆的魅惑,确實會很受歡迎。
不過,普通女子看上湛王就算了,衛映彤一個有了婚約的人還能對其他男子動心,确實是她自己的問題。
剛收拾了一點,大門被敲響,一個管事打扮的男子帶着很多小丫頭過來,說是容逸派來幫忙收拾東西的。
盛淺予點頭,把收拾衛生的事情交給他們,她自己則是開始畫一些提煉藥材需要用到的東西。
人多就是好辦事,也就半個多時辰,整個院子就煥然一新。
盛淺予給了他們厚厚的賞銀便讓他們離開了。
“鞭卓,你知道京城什麼地方有人能做出這些東西嗎?
”
盛淺予把自己畫好的東西給鞭卓看。
“姑娘,這都是什麼?
”
“琉璃瓶,就是形狀不一樣,盡量透明才可以。
”
“這個可能要交給世子爺的人來做才成,外面隻有一處能做這種,但是,做出來的雜志太多。
”
盛淺予很理解,“這個正常,畢竟溫度有限,不能完全溶解裡面的雜質。
”
“姑娘也懂怎麼做琉璃?
”
“我隻知道高溫溶解,别的都不知道了。
快去吧,盡量做出來,我早點給顧一繁做藥丸。
”
“是。
”
鞭卓出去辦事,盛淺予則是準備做晚膳。
簡單的做了些菜,鞭卓回來,同時,帶回來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
“外面都在傳,衛小姐當初被湛王設計壞了名聲,還說世子爺也知道這件事,就是為了退親之後和姑娘在一起。
”
“更有人說姑娘才是和湛王一起算計衛小姐的人,說姑娘和湛王關系好之類的。
”
“更有的說姑娘早就和湛王認識,和湛王......總之,有很多不堪入耳的話。
”
盛淺予隻是冷笑一聲,“随他們去,且看最後鬧大了對誰好,對誰不好。
”
“姑娘,您就任由他們這麼傳嗎?
”
“不然我還能怎麼樣?
難道出去澄清說不是我或者說我和湛王是敵人?
”
鞭卓眼底有些着急,有些不平,“姑娘,屬下的意思是不能就這麼任由那些人胡說,他們這般的敗壞姑娘的名聲,屬下氣不過。
最起碼也應該查一下是誰傳出來的這些謠言。
”
“這個你恐怕不好查,背後之人應該和将軍府脫不了關系。
但是,這種事情,沒有人會承認,更不好掌握證據。
”
鞭卓擰眉,“姑娘,咱們就這麼聽着外面那些人胡說嗎?
您就什麼都不管嗎?
”
盛淺予看鞭卓面色不好看,拍拍她的肩膀,“别着急,咱們該幹嘛還是幹嘛,現在沒有證據不代表以後不會有證據。
且等将軍府的人行動再說。
”
“姑娘,屬下吃完飯可以去将軍府查看一二。
”
盛淺予想了想,搖頭,“我能想象到這件事背後之人是怎麼做的,但是,就算你真的聽到了人家母女說什麼,你告訴外人隻會讓外面的人覺得我是欲蓋彌彰。
所以,稍安勿躁,走,先吃飯去,好好休息幾日,讓他們随便傳。
”
鞭卓臉色不是很好看,總覺得外面那些人說那麼難聽,而她卻什麼都不能做,這種滋味太憋屈了。
“來,端碗,不要讓廷煊看出來,他現在可懂事不少,這件事不能讓他知道。
”
鞭卓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點頭,“我知道了姑娘。
”
*
容王府
“陌千,讓人暗地裡去查這些流言一開始是從什麼人那邊傳出來的,可能不好查,但是盡量。
”
“另外,去看一下淺予那邊有什麼動靜,若是她什麼都沒說,你們什麼都不要做,暗地裡查看再說。
”
“是。
”
“還有,那批糧食如今運到京城了嗎?
”
“回世子爺,屬下還沒收到弓持兩人的傳信,不過,咱們進京之前說是這兩日就能到,他們可能會暫時不傳信,免得被發現了,那些人好像還挺警惕。
”
“嗯,盯緊點也好,這件事不能出任何差錯。
”
“是。
”
“你去忙吧。
”容逸擺擺手讓陌千下去,自己進了書房,在一張紙上列出了将軍府所有的人脈。
回京之前他想過将軍府會重新提他和衛映彤曾經退親的事情。
但是,他沒想到會有人說淺予也和這件事情有關系。
當時淺予根本沒有要和他在一起的意思,又相隔萬裡之遠,怎麼可能會計劃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