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
裡面竟然是西向國的玉玺!
盛淺予猶豫了一下,想放回去,但是又想不明白為何西向國的玉玺會在湛王這裡。
猶豫再三,盛淺予還是決定帶上玉玺。
把盒子蓋上,鎖沒有鎖在盒子上。
重新把鑰匙放回湛王身上,盛淺予掃了一圈,沒什麼問題,便擡腳直接離開。
出了門,這邊鞭卓把恒一的劍立在地上,并且讓恒一坐在上面,看上去就像是靠着牆在打盹。
“走,回去咱們直接出城,這身裝扮也要換下去。
”
“明白。
”
盛淺予怕這邊院子裡的人太早發現異樣,在院子周圍撒上不少藥粉,保證誰想走近誰就得倒在地上起不來。
兩人出了門,用最快的速度回了酒樓。
此時已經正午,盛淺予原本還擔心齊老爺不會過來。
沒想到,到客棧的時候齊老爺已經等在酒樓的一個包廂裡。
“神醫,按照你的要求,有兩千兩換成了碎銀子,都在這個箱子裡。
另外,今日拍賣得了九十多萬兩。
”
“這麼多?
!
”盛淺予被這個數字吓了一跳。
她原來算的最多十幾萬兩,這改成拍賣果然是不一樣啊。
“那當然,神醫的那個乳霜平均就賣了五百兩銀子一瓶,更别說那些能保命的藥丸了。
要不是大家看在都是老朋友的份上,點到為止,價格可真的不止這些。
”
盛淺予微微乍舌,好吧,有錢人的世界她真的有些不懂了。
“神醫,這些銀子是我的,我留下了一些乳霜,還有......”
盛淺予不等齊老爺說完,擡手把齊老爺手裡的銀票推回去。
“齊老爺,你能幫我這個忙我已經感激不盡。
那些東西就當是我送你的。
咱們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合作,到時候希望您不要推脫就好。
”
齊老爺哈哈一笑,“自然不會,神醫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
”
“好了,齊老爺,多餘的話就不說了,我們現在就要收拾一下準備出城,以後若是有機會再找你合作。
”
“神醫這麼着急?
”
“嗯。
”
齊老爺理解的點點頭,之後也不多問,讓下人幫着把箱子擡上馬車。
盛淺予兩人沒有着急出城,在金流城轉了一圈,換了一身裝扮,還買了一些成親用的東西,又買了些路上吃的幹糧,這才出發。
鞭卓這次換上了男子的裝扮,盛淺予把臉上的面紗拿下來,頭發用普通百姓家的姑娘經常用的碎花帕子綁上。
兩人駕着馬車,車上還堆了一堆成親用的東西。
俨然是哪家條件還可以的百姓出來買東西。
看到這一車喜慶的東西,連守門的護衛也好說話了許多,隻看了一眼兩人就放行了。
兩人快馬加鞭,在天快亮的時候到達邊境城。
等了許久城門才開,兩人進城之後直奔裴府。
好在這邊裴大人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馬車上已經堆着兩個箱子,實在不好再放一個。
于是兩人隻把金條拿出來放到箱子裡。
收拾好一切,交代了裴大人要保密,兩人從北門出發。
其實他們從東門出去最近,可以直奔西南峤。
可是為了迷惑湛王的人,走北門繞一些路也無妨。
北門可以是去西向國其他地方,也可以去伏龐國。
兩人出了城走出很遠,盛淺予這心終于是放下了一半。
“你說湛王會找到邊境城嗎?
”
“隻要裴大人不說,咱們就不用擔心。
”鞭卓看着黑下來的天,想着附近有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我分析的是裴大人如果知道自己把咱們放走了,估計是不敢說的。
那樣的話,他自己恐怕也會被連累,倒不如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
她覺得那個裴大人還是挺聰明的,應該知道怎麼做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姑娘放心吧,我覺得湛王不會想到姑娘會帶着孩子在西南峤生活。
”
不光湛王想不到,估計所有人都想不到。
“希望如此。
鞭卓,前面找個隐蔽的地方停下休息,昨晚就沒怎麼睡,讓馬兒也休息一下。
”
車上光現銀就有四百斤重,加上她和鞭卓兩個人,以及這個馬車的重量,幸好是兩匹馬,要不然盛淺予真的擔心走不動。
“好。
”
兩人在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把馬車停在了一處隐秘的草叢裡。
如今天氣已經開始冷了,草裡基本不會有什麼蛇蟲。
在這種隐秘的位置,就算有湛王的人來查看也不容易被發現。
兩人沒有生火,鞭卓喂了兩匹馬,馬兒趴在不遠處休息。
盛淺予兩人也吃了東西擠在馬車裡睡覺。
心裡想着快要見到廷煊了,盛淺予迷迷糊糊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身邊有動靜。
“怎麼了?
”
鞭卓下車的動作頓了一下,轉身,“姑娘,我聽到山的那邊有些動靜,想去看看情況。
”
盛淺予仔細的聽了一下,什麼都沒聽到啊?
“姑娘,你先在這等我,我聽着像是大批的軍隊。
”
盛淺予心陡的一提,面色一凜,“軍隊?
!
”
“是,十有八九,屬下應該不會聽錯。
”
盛淺予面色有些緊繃,心裡其實有些害怕的。
她從來沒見過大批的軍隊。
而且,想到自己馬車上還有他們國家的玉玺,一股寒意從腳底冒出,直達全身。
盛淺予猛的拉住鞭卓,“你還是别去了,不是說在山的那邊嗎?
應該不會過來吧?
”
萬一過來......
看出盛淺予的緊張,鞭卓臉上表情難得的柔和了幾分,“姑娘不用擔心,咱們從北門出來走的有些遠,要是早一步的話說不定會在前面一個路口和他們遇上。
現在的話,他們走的地方和咱們是不同的。
”
“嗯,那他們會經過三角崖嗎?
”
“對。
但是過了三角崖,咱們和他們的路線是不一樣的。
他們去南喬國的話會往北走,咱們則是往南,剛好和他們錯開。
”
“好,你去看看吧,我在這邊不出聲,應該沒人會發現我。
”
“嗯。
”
盛淺予手松開才發現自己手心出了汗。
看着鞭卓悄無聲息的離開,盛淺予輕聲把車門關上,不敢發出大的動靜。
說真的,她真的有些害怕。
若是被西向國的軍隊發現,到時候馬車上帶着這麼多金銀,不管是什麼身份她都有口說不清。
她不是不能自保,而是不想用迷疊煙引起大的躁動。
試想一下,把西向國的軍隊迷暈一天一夜,到時候西向國肯定會舉整國之力找到她。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能力,也沒有準備好應對西向國。
西南峤的衆人更是沒有準備好。
盛淺予坐在馬車裡,緊張的感覺全身都在冒汗。
她覺得過去了很久,鞭卓應該回來了。
神經高度緊張中,盛淺予還真聽到了一點動靜。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哒哒哒,哒哒哒......
是馬蹄聲......
馬蹄聲!
盛淺予心瞬間跳到嗓子眼,趕緊屏住呼吸,也生怕外面休息的兩匹馬發出任何的聲音把人給引過來。
透過打開的窗戶,本身就處于暗處,盛淺予拿出懷裡的瓷瓶抱在手裡,然後看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哒哒哒......
聲音越來越近,盛淺予緊張的幾乎閉氣。
她生怕是西向國軍隊裡的人。
當兩匹馬呼嘯一般的從眼前閃過,盛淺予隻看到了兩個人影,别的都沒看清楚。
在這種地方,半夜三更,她一個人在馬車裡,兩個人影走過也夠吓人的。
等那兩人的馬蹄聲漸漸消失,盛淺予才終于緩緩的深吸了幾口氣。
而快速走過去的兩個人,其中一個開口,“裘意,你說那個艽神醫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冒充咱們緣笙谷的人?
”
沒有回應。
“裘意,咱們明明就隻差一步就到緣笙谷了,為什麼非要讓咱們重新回去,就不能再派别人去?
”
“裘意,你說句話啊。
”
“哦,對了,我剛剛想說的是,我感覺咱們剛剛經過的地方好像有人,要不要回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