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堂
盛永康氣的手腳發抖,外加内心忐忑。
盛淺予能感受到盛家一家子那恨不得拿刀殺了她的眼神。
不過,她不想因為這一家子影響了尋常巷陌的生意,還是一次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
以盛家人的德行,如果這次鬧騰一番便輕易翻過去了,相信後面還會再來。
所以,幹脆便一次給他解決,讓盛永康死了打她主意的心思。
而高位上的縣令此時也頗為無奈。
他這剛送走世子爺,還沒舒服兩日,今兒個這尋常巷陌的人又來報官。
别的人他可以不理會,這尋常巷陌可是世子爺在照應,他敢拖着不管才怪。
清了清嗓子,徐縣令拍了一下驚堂木,“怎麼回事?
細細說來。
”
驚堂木一響,盛永康一家子都不由的哆嗦了一下,這是來自骨子裡的一種對官老爺的畏懼感。
盛淺予掃了一眼那邊一家子,上前,“縣令大人,是這樣。
”
“民女想要狀告這一家,他們多次找民女要銀子。
剛剛還試圖不經過民女同意把孩子搶走!
”
如今廷煊被金子抱着留在尋常巷陌,李大泉和牛亮以及當時幾個在場的人都跟過來作證。
盛淺予聽到牛亮說這件事的時候恨不得把眼前這家人扔到海裡喂魚去。
竟然想鑽空子把廷煊帶走,以此來脅迫她拿銀子。
說真的,當時廷煊若是真的被盛玉田抱走,不管盛永康要多少銀子她都會想辦法給。
這一家人的做法簡直和那些十惡不赦的強盜沒什麼區别!
原本盛淺予還覺得報官有些大題小作,可是在知道盛家打過廷煊的主意之後,她便決定這次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胡說什麼!
你是老子的閨女,我找你要銀子是應該的!
玉田去抱自己的外甥,哪裡是搶孩子?
”
盛永康可不願承擔這罪名,更是被盛淺予這話氣的都忘了這是在公堂。
他臉上兇惡的樣子落在衆人眼中,讓坐在上面的徐縣令蹙眉。
盛淺予卻是早就已經習慣了盛永康如此似的,從荷包中拿出早前那份斷絕書呈給徐縣令。
“縣令大人,民女有官府的文書,已經與他們一家沒有任何關系,還請大人為民女做主。
”
盛淺予屈膝行了一禮,她實在跪不下去。
徐縣令接過斷絕書,快速掃了一眼,而後眼神一厲,看向勝永康一家。
“大膽!
都已經斷絕關系,你們根本沒資格再找盛淺予要銀子,更與她的孩子無關。
”
這份斷絕書上有縣衙的印章,上面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而且兩方都簽了名字,按了手印。
“大人,當初是她逼着我們寫的斷絕書,我們根本沒想斷絕關系。
”
盛永康開口,說出的話不要臉至極!
盛淺予唇角冷冷勾起,掃了一眼這厚顔無恥的一家子。
“大人,當初民女一個人帶着孩子,是沒有辦法逼迫他們簽字的。
那時候他們嫌民女丢臉才......”
盛淺予一副傷心卻又堅定的表情,“如今民女幸運,能夠在世子爺手底下做事,他們便又找上來了。
”
“民女怎麼樣都無所謂,可民女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人禍害!
”
把所有過錯都推到她身上?
想都别想!
“你放屁!
要不是當初你胡說八道,還有裡正偏幫着你,我根本不可能簽!
”
反正銀子已經丢了,現在誰都不會知道他們曾經私自吞下那些補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