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嬸有什麼事盡管說,咱們之間不需要那麼多客套。
”
徐嬸臉上的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是孔氏有事拜托你。
”
“是孔嬸嗎?
”
“對。
”
盛淺予唇角微勾,不用徐嬸多說她也能猜到是什麼事了。
孔氏就是之前在山下的時候給盛淺予送過一次飯菜的婦人。
孔氏的男人在幾年前打仗犧牲了。
因為是個官職不錯的小将,孔氏也多少跟着沾光,便自覺高人一等。
據說,以前有不少夫人都在她那裡吃過虧。
軍中又念着她一直在軍營中。
所以,即便她丈夫去世,軍營中也沒有将她趕出去。
不過,孔氏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還是沒有改掉。
尤其是遇到什麼好的差事的時候,她絕對會第一個沖上前。
就比如上次有機會下山,就是孔氏過去了。
所以,便有了現在孔氏每次見到盛淺予的時候表情都透着一股不尴不尬。
如今徐嬸張口,盛淺予便知道是為了那瓶乳霜。
說真的,女人之間聊的話題無非就那麼幾個。
而原來徐嬸臉上的斑還算明顯,現在卻消失了。
那麼,話題自然而然的就會從斑聊到她曾經給徐嬸的那瓶乳霜。
隻是,盛淺予現在并沒有功夫做乳霜。
而且,在軍營中,不管她做什麼基本都會傳到胡大夫耳中。
所以,她沒打算在軍中做這種乳霜。
尤其是給那個以自我為中心而不顧他人感受的孔氏。
“那個,淺予丫頭,這事怪我,我當時不應該說是你給我的那瓶......”
徐嬸眼底劃過歉意。
隻是當時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畢竟大家都知道她最近根本沒下過山,說是買的也不可能。
反正,當時下意識就說了實話。
她也不想來問的,就是孔氏那個人太能纏人了,孔氏自己不好來找生氣阿奴,就一直追着她說了好幾天。
盛淺予不在意的搖頭,“沒關系的徐嬸,就算您問了我也沒時間做,最近傷兵營那邊會非常忙。
”
“哦哦,沒事,我也挺不好意思張口的,就是你孔嬸她太......”
“我明白的,您不用多說。
”盛淺予放下手中杯子,“徐嬸您就說我現在沒時間做。
而且,做乳霜需要幾種很名貴的花草,我暫時也弄不到那些材料。
”
徐嬸聞言,點頭,“好,我就這麼說。
你就放心忙你的,别往心裡去。
孔氏她人就那樣,凡事都要......”
咣!
房門突然被踢開,滿臉怒火的孔氏進門,嗓門極大的對着徐嬸吼。
“徐氏,你說我咋樣?
!
啊?
!
”
“孔氏,你?
”徐嬸驚訝了一下,随後想到孔氏應該是不相信她,所以就偷偷跟過來偷聽的。
想到這種可能,徐嬸的臉色也随即陰了下來。
但她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把懷裡的廷煊遞給盛淺予,自己擡腳往外走。
“孔氏,有什麼話咱們外面說去,别耽誤淺予丫頭和孩子休息。
”
徐嬸覺得這件事就是她說錯了話引起的,不能給盛淺予母子倆添麻煩。
“出去做什麼?
你們背地裡說人壞話,現在被逮到了就想不認?
”
孔氏語氣陰陽怪氣,眼神瞄着盛淺予,眼底帶着不懷好意。
徐嬸聽完孔氏這意有所指的話,她也不願意了,态度立刻強硬起來。
“我說孔氏,這件事可跟淺予丫頭沒關系,她根本沒說一句你的不是,你要找就找我,别在這陰陽怪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