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張小姐吃痛的模樣,
紀雲舒:“姑娘,不過是塊匹布,不至于傷人性命。
”
突然冒出一人,還将自己手腕捏得如此發疼,張小姐自然一肚子的火氣。
扭動着手腕,一邊上下打量她,“你是什麼人?
”
“在下見姑娘拿着剪刀要傷人,所以,便來管管閑事。
”
“你知道是閑事,閑事你還管?
”
“因為在下是個閑人啊。
”
“……”張小姐被嗆聲,伸手直直的指着紀婉欣,“她将我做嫁衣的紅布給劃破了,難道我還不能教訓她嗎?
”
能!
當然能!
最好宰了她。
紀婉欣沒想到紀雲舒會出現在這,隻知道她來了錦江,更想不到的是,她會幫自己!
心中困惑。
而想起在山淮縣的事,她心頭又不由湧上了一絲心虛。
眼底也慌了一下,根本就不敢去看迎紀雲舒的視線,隻弱弱的與她解釋,“這布……不是我劃破的。
”
沒有底氣!
紀雲舒盯着她那張蒼白的臉,冷笑一聲。
“紀二小姐,這布,分明就是你劃破的。
”
“你說什麼?
”猛然擡頭。
“在下說,這布,的确是你劃破的。
”
十分肯定。
“我……沒有,不是我!
”
她紅着眼,拼命搖頭,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真讓人心疼啊!
可在紀雲舒眼裡,卻覺得虛假極了。
甚至有些讓人作嘔!
她不想廢話,直接将那塊被劃破的布料扯了過來,用手在上面摸了摸,說,“這塊布,乃是西域運送過來的上等桑蠶絲布料,面質光滑,亮而不透,磨擦時還會發出獨特的"絲鳴"聲,并且,延伸性很好,耐熱性也很好,乃是衆多布匹中,最上乘的,不過,也有個不好的缺點,就是不耐鹽水浸蝕,但凡沾了鹽,蠶絲面質上就會變黑,而這個劃口處的邊緣,卻黑了,說明,是一樣帶鹽性的物件将其劃破的?
”
呃!
掌櫃聞言,道,“這位公子,你都給說對了,這布,的确是桑蠶絲做的,絕對不能沾鹽水,若是沾了,便會變黑。
”又納悶起來,說,“可這道劃口,一看就是被刀子之類的東西劃破的,再說了,這沾了鹽的地方,不應該是一塊一塊的黑嗎?
哪有像這樣一條被劃開的口子邊緣是黑的?
”
不是沒有道理。
那張小姐也趕緊追問,“你倒是快說啊,到底是被什麼劃破的?
”
紀雲舒看了一眼紀婉欣,隻見她眼神慌張,不敢視人。
她擡了擡手中的布,說,“因為這塊布,是被一樣帶角的東西劃破的。
”
言罷!
她伸手就将紀婉欣藏在衣襟裡的手拉了出來。
高高擡起。
“罪魁禍首,正是她戴在手上的這枚戒指。
”
嘩!
衆人驚呼。
紛紛盯着看,那枚戒指,是一朵形狀不規則的花形,花瓣的尖頭看到不磨,可若是動手去摸一摸,便知厲害。
也隻有心思歹毒的人,才會戴這枚随時會傷人,甚至還會傷害到自己的戒指。
當然,也有人質疑!
“這戒指難道是鹽做的?
”
你tm才是鹽泡大!
紀婉欣咬着唇,鼻子酸楚,一邊被抓住的手,一邊說,“雲舒,你怎麼能冤枉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