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田下意識的握住自己的手腕!
往身後一藏。
自己有手骨症的事,這些年來,他藏的極好,就連自己同住的人都不知道。
畢竟,這會影響到他今後的仕途!
但現在被紀雲舒當衆揭露,他也就沒有狡辯的必要了,不然,自己豈不是要被當成兇手了。
于是,喉結滾動半響,“是,我是有手骨症。
”
衆人互看!
有些意外!
紀雲舒盯着他藏在身後的手,說,“其實,你倒也不用如此擔心,手骨症乃是常見的病,并不是什麼不治之症,隻要找對了藥,自會除去病痛。
”
“這……不可能,大夫都說沒辦法。
”
“自發法子的。
”
她看了一眼莫若。
所以——
哥,這事就交給你了,開個方子,不耽誤你時間。
莫若真想給自己一巴掌,他當初為何要跟着過來?
自己當時帶着衛奕,或者一個人潇灑的去禦府不是挺好的嗎?
偏偏要往這巨大的坑裡跳,不是在自掘墳墓嗎?
這一路上,紀雲舒一邊破案,他就一邊救人。
真是累死寶寶了。
梁田滿眼希望,自己的手有救了。
正要拜謝時——
于夫子卻與梁田厲聲道,“人雖不是你殺的,可你好賭,自是不能再留你了,我鳴山書院的學子,沒你這般不像話的。
”
如遭雷劈!
梁田喊了一聲,“老師……”
撲通一聲!
跪下了。
他滿臉悔意,“學生是真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老師,你就饒了我吧,再給我一次機會。
”
繞你妹!
于夫子教書多年,學生中,的确有壞的離譜的,卻沒有像梁田那樣好賭成瘾的,倘若讓他繼續留在書院,一來,會敗壞書院的學風,二來,簡直是打他這位老師的臉。
便憤怒的揮了揮衣袖,“将他帶走,從今往後,不再是我鳴山書院的學生,在外,也不可言道。
”
“老師……”
含淚而喊。
他還是第一個被趕出鳴山書院的人!
丢臉!
其中兩個學子按照于夫子的吩咐,上前将跪在地上的梁田架了起來,把他給拖走了。
遠遠的,還能聽到他殺豬似的求饒聲……
坐在梨花椅上于夫子則被氣得捂着兇口,隐隐作痛,才從郭禾死亡的沉痛中回過神來,現下又被梁田氣得險些斷了氣。
莫若見狀,立刻上前,“于夫子,身體要緊,你既然将此事交給了紀先生,那就由她去辦吧,不如你先回房,我替你把下脈,好斷診開藥。
”
于夫子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隻得垂眸點頭。
便由着莫若和自己的學生将自己扶着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交代自己的學生務必聽從紀雲舒的話,一切照做就是。
衆人應下!
但其實,紀雲舒也暫時摸不着頭腦。
目前根據這具骸骨,她隻能暫且得出死者是誰,和死前受過傷,别的,還是一團淩亂的線繞在她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