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舒的思緒剛到點上,就聽到唐思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一個大男人,剛剛下到井底撈屍,渾身臭哄哄的,也不知道去洗洗,還一直杵在這兒幹什麼?
你自己倒是沒事,但也别讓人跟着你一塊聞臭味啊。
”
太沒公德心了。
唐思嫌棄人的勁真是一點也不減。
琅泊臉都黑了,嘴角抽搐。
是我嚷着喊着要下井的嗎?
是我想一趟一趟的撈屍嗎?
是我想這麼臭的嗎?
我也很難受好吧!
一大老粗,就這樣被一小姑娘拎起來嘲諷了一番。
啞口無言!
自己屬下被人說道,景容必須端出了主子的架勢出來,冷冷的晲了唐思一眼。
“唐姑娘,莫非昨晚,還沒跪夠?
”
一聽,唐思當即就炸毛了,下巴一擡,挑眉,“你想說什麼?
本姑娘可不是怕你,那是因為看在阿紀的面子上昨天才妥協的。
”
紀雲舒無語!
得,這面子,你還真别給我。
“子然。
”景容重聲喚了時子然一聲,吩咐,“将這野丫頭丢去給莫若,自己的人,自己管好。
”
“是!
”
時子然應道。
他可不像琅泊那般,對男人厲,對女人懦,在他眼裡,男人和女人都一樣,該打打,該殺殺,該毒毒,絕不心慈手軟。
得到命令,他上前就拽住了唐思那小胳膊。
往前一拎。
“走!
”
“松手。
”
時子然冷漠的瞧着她,不為所動,繼續硬拖她走。
唐思好歹也是練過的,身子一轉,腳朝着時子然的方向狠狠踢了過去。
巧的是,時子然輕功了得,當下就避開了!
“你們看我一個小姑娘家好欺負是不是?
”
“小姑娘?
”時子然上下瞄她,毫不掩飾的嘲笑諷刺起來,“就你?
還小姑娘?
除非這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你才勉強稱得上是個人,否則,你就是撐破了天,也算不上是個姑娘。
”
聞言,紀雲舒不得不搖頭感歎一聲。
人才啊!
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手下啊。
在場的侍衛,也都樂了。
唐思遇上了勁敵,眼睛裡冒着怒火,大聲叱喝了一聲,“你們閉嘴,再笑,我就用鞭子好好教訓你們。
”
時子然笑說,“唐姑娘,王爺和琅侍衛懂得憐香惜玉,我可不會,你再吵吵鬧鬧,影響了紀先生辦案,我就活埋了你。
”
“你敢。
”
“試試?
”
試你妹!
這小子功夫不錯,唐思知道自己占不了上風。
幹巴巴的瞪着眼睛,腳使勁往地上跺的同時,手也朝旁邊用力一掃。
“哐當”一聲!
那個從井裡撈上來的酒瓶子砸到了地上,
碎成一塊一塊。
然後,唐思便“灰溜溜”的走了。
以防她又鬧出什麼幺蛾子,時子然快步跟了上去。
總算安靜了。
紀雲舒放下手裡那顆頭顱,蹲身去撿地上很有可能是證據的碎酒瓶,剛彎腰下去,景容就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