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權!
又是懸權!
若說他秦士予是第一人,那麼現在,紀雲舒便做了第二人。
這也無疑,是讓祁祯帝又扇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當着這麼多的人面與他談條件,談的,還是禦國公府開棺一事。
簡直放肆!
不過,這畢竟是他祁祯帝自己挖的坑,此刻若是不答應紀雲舒,他豈不是成了霸權帝王?
失蹤案壓給她,不準她提禦國公府開棺一事?
那就真真成了隻準他祁桢帝放火,不準紀雲舒點燈了!
“你說,讓朕答應禦國公府一案,開棺驗屍?
”祁桢帝再問了一遍。
“是。
”
祁桢帝的臉色暗沉,雙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一拍,聲肅:“看來,秦士予開了一個好頭啊。
”
紀雲舒并未正視龍位上的祁桢帝,語氣淡道:“倘若皇上覺得草民的這個條件不妥,那便當草民沒有提過。
”
……
有趣!
明顯就是以進為退,祁桢帝也不傻。
咦咦一笑,他說:“好,朕答應你,如果你能查出這樁失蹤案,朕可以下旨開棺,不過禦國公一家五口,已經葬入陵墓,不能動土,要開,也隻能開臨山的墓。
”
真是爽快!
“多謝皇上。
”紀雲舒俯首鞠躬。
随即,祁桢帝擺擺手:“好了,今日畢竟是蕭妃生辰,此事,今天就不再議了。
”
起身,紀雲舒回到了席位上。
舞姬出場,大殿裡再次熱鬧了起來。
而從頭到尾,紀雲舒清冷極了!
景容朝她稍稍靠了過去,輕聲:“你當真不怕皇上下旨宰了你?
”
她也不怕承認:“怕!
”
“那你剛才……”
“不冒險一試,怎知行不行得通?
再者,若是方才皇上真宰了我,昏君的頭銜,自然也非他莫屬。
”
景容眉心徒然一皺:“這兩個字,不準随便提。
”
“哪兩個字?
”
“昏君二字。
”
噗!
紀雲舒低眉一笑,唇角牽上,不做應答了。
但景容的臉部卻一抽,這女人,竟把自己套了進去,沉了一口氣,端正筆直的坐回原位。
遠處的景亦,暗暗感歎搖頭!
紀雲舒?
“此人,真是有意思!
”
而這會,景萱從外頭進來,不動聲色的坐到了紀雲舒的身旁。
一張小巧精緻的臉蛋湊到她面前,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崇拜感。
問:“哎,你到底是誰啊?
”
紀雲舒隻是朝她眯了一眼,這丫頭,怎麼過來了?
“公主還是坐遠些吧,畢竟男女有别。
”
“你怎麼知道我是公主?
”
她若是不知道,那豈不是傻瓜了?
抿了抿唇,索性不說話了。
偏偏景萱是一個喜歡磨性子的人,她又扯了一下紀雲舒的衣袖,像一塊牛皮糖似的。
繼續說:“剛才我在外面都聽到了,你真的能查出《臨京案》?
小的時候,我聽人說過幾回,可是都十四年了,别人都查不出來,你當真能?
還有,這次的失蹤案,我也聽身邊的幾個宮女議論過,查了很久都沒有線索,你不會是誇下海口吧?
小心父皇到時候砍了你腦袋。
”
“……”
“哎,本公主在跟你說話呢。
”
“草民聽着呢。
”淡淡回了幾個字。
景萱咬了咬紅唇,托着腮幫子仔細打量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掀她的面具,手還沒碰到,就被景容制止了。
手腕被及時抓住,景容依舊冷眸對她:“入你自己席位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