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舒讓路江跟景容說了一聲後,便帶着衛奕出了容王府。
找了一家好點的酒樓,點了一桌子的菜系。
衛奕高興得不得了,菜一上齊,就立馬吃了起來,津津有味,還不忘往紀雲舒的手裡塞了一雙筷子。
連連招呼着:“舒兒,你也吃。
”
“恩。
”
她夾了一塊肉,放進了嘴裡,味道在舌尖上緩緩淌開,她眉頭卻頓時一蹙,将肉趕緊吐了出來。
“這肉的味道……怎麼有些不大一樣?
”輕聲碎念。
筷子重新挑起一塊肉,好好看了一番,倒也沒啥異樣。
莫非,是肉的時間放久了?
變質了?
衛奕正要夾那盤肉,下一刻就被紀雲舒制止了。
“你吃别的菜。
”
“舒兒,這是肉!
”
“我知道是肉。
”
“可是……”
衛奕可憐兮兮的看着她,手拉着那盤肉不肯松手,眼神裡帶着渴求。
偏偏紀雲舒不吃他這一套,硬是将那盤肉挪到了一邊,還叫來了酒樓裡的小二。
小二以為還要點菜呢,屁颠屁颠的跑了進來,躬着腰,問:“兩位客官還有什麼吩咐?
”
紀雲舒挑起一隻筷子,在那盤肉上敲了一下:“你們酒樓的字号多久了?
”
“啊?
”
“小哥耳朵不好使?
”
小二尴尬一笑,擺擺手:“不不不,耳朵好使,不過客官這話是……”什麼意思?
紀雲舒也不拐彎抹角了,擡眸,犀銳冷厲的眼神看得小二渾身一抖。
“這盤肉,可是新鮮的?
”
小二看了那盤肉一眼,忐忑的心一怔,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了,趕緊慌忙解釋。
“當……當然是新鮮的,客官,咱們這店在京城那可是老字号,所有的菜系都是當天的,十分新鮮。
”
“那你嘗嘗。
”
敢說他家的肉不新鮮?
分明就是來找茬的。
小二想了想,索性便嘗了一口。
可是這肉才咬了下去,就滿臉扭曲,夾雜着尴尬,嘴角抽了抽,支支吾吾的說。
“客官,這……絕對是意外,這樣吧,我趕緊給你換,馬上給你換。
”
紀雲舒也不喜歡為難人。
于是點點頭:“行,快點吧。
”
“好勒,客官稍等,馬上給你換。
”
小二端起那盤肉,正忙不疊的出去,卻被紀雲舒叫住了:“罷了,這盤菜不用再上了。
”
“不上了?
”
“恩!
”
指不定肉都是不新鮮的,還是不吃了。
小二琢磨了一下,撓着腦袋,出去了。
幸好遇到的是紀雲舒這樣的好客人,換做别人,非要酒樓賠償不可,要是換成更刁難的客人,恐怕會将這家酒樓給掀了。
就像李時言和景萱!
衛奕一雙圓鼓鼓的眼睛盯着她,還帶着點淚光。
紀雲舒瞧了他一眼,問:“很想吃肉啊?
”
點頭!
“要是不給你肉吃,你會生我的氣嗎?
”
搖頭!
“那就好,這滿桌子的佳肴也挺合胃口的,你多吃一些,别浪費了。
”
再點頭!
大概是因為别的菜吃起來還不錯,衛奕也沒再惦記肉的事了,吃得肚子圓滾滾的才罷休。
吃飽喝足後,結了賬下了樓,還沒出去,衛奕就拉了拉她的衣袖,手指着一個方向,小聲的說:“舒兒你看,他們多可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