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箭明明都射出去了,眼瞧着也對準了景容。
也不知道是哪個糟心的狗雜種出來擋道。
趙懷正欲拿弓再射!
卻見一道身影在衆目睽睽中躍身而下,穩穩當當的立在了景容身旁。
乖巧的如同一隻小貓。
時子然闆着臉,一副“懶得理你”的閑散模樣,半張臉,都隐在了披散的劉海下,同時,也遮去了他戴在左眼上的那個黑色眼罩。
他身上那股戾氣,痞痞的。
那細長的右眼,更是斜斜的盯着土城堡上的趙懷!
這個時候——
後方的樹蔭裡,又躍出一人來,立在時子然的身邊。
時子衿冷叮叮的看了他一眼,好奇:“你不是在吃齋嗎?
”
時子然回:“你管我?
”
“我不管你,可王爺要是出了事,你擔當得起嗎?
”
“你廢話什麼?
是我讓王爺來的嗎?
我昨晚才剛剛回來,就被他拉着上來了,怪我?
”
“那你也不能一兵一卒都不帶。
”
“王爺說了,以免犧牲不必要的人,自己的容王妃,自己救,再說了,你個沒用的東西,連這小小的山匪窩都翻不進去,真是白活了。
”
“你才白活了,你看到沒有,外面密不透風,我想進去都難。
”
“那是對你來說,這世上,還沒有我進不去的地方。
”時子然嫌棄的瞥了她一眼,雙手抱兇,手臂間夾着劍,單腳一抖,道:“算了,王爺的安危我來護,待會進去,你好好護着那位容王妃就行,免得待會打起來,傷及到她。
”
傲氣杠杠的!
兩人拌嘴,也是常事了。
這個時子然,可是時子衿名副其實的親哥哥!
時子衿最讨厭的,就是自己這個傲慢自大的哥哥。
而時子然最嫌棄的,就是自己這個武功巨差的妹妹。
兩人都是跟着景容一塊長大的,可雖說是親兄妹,偏偏性格差得十萬八千裡。
時子然傲慢之下帶着痞氣,而且嘴毒得很,句句要人命害,但是時子衿就冷漠許多、話也不多。
不過,兩人倒也有個共同點——骨子裡都有一股蠻勁。
半年前,時子然突然說是要上佛山去吃齋,想淨化下心靈,剛好景容那會要離京去查《臨京案》,便允他去了佛山吃齋,不必跟着。
如今下了山,便連夜追上了景容的隊伍。
景容全當沒聽到他們的對話,嘴角匆匆一瞥,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傲然挺立的身姿偉岸如堅!
他擡目看向土堡上的趙懷,語氣冷厲:“我既避了你這一箭,高山寨的大當家該不會言而無信吧?
”
趙懷悶氣,一記拳頭往大腿上打去,将手中的弓箭丢給旁邊的人。
一聲令下。
“開門。
”
大門打開。
景容跨步而進,時子然淡定的跟在後面。
但時子衿卻心有顧及,在景容耳邊說:“王爺,不能進去。
”
景容不理會。
時子然白了自己妹妹一眼:“多事。
”
nmd!
三人進去後,那扇大門被關上了。
那些山匪一雙雙目光盯着,像要将他們給烤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