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得還算早,第二天岑青禾神清氣爽的去公司上班,一上午都相安無事,中午剛跟蔡馨媛她們約好了出去吃飯,人才剛到餐廳,售樓部同事一個電話打過來,叫她趕緊回去一趟,問及什麼原因,說是有客戶投訴。
岑青禾挂斷電話跟她們幾個打了聲招呼,原本想自己走,但蔡馨媛也突然接到電話,同樣的事情,也讓她回去。
一時間叫了她們兩個人,金佳彤跟呂雙也不可能留下吃飯了,幹脆一起打道回府。
剛進公司,馬上一幫人圍過來,艾薇薇瞪着眼睛,神叨叨的說道:“你們猜誰回來了?
”
岑青禾跟蔡馨媛沒心情繞彎子,直接道:“誰?
”
艾薇薇說:“方藝菲!
有人看見她帶了個男人過來,直奔樓上主管辦公室,怎麼回事兒,你們誰得罪她了?
”
提到方藝菲,岑青禾跟蔡馨媛均是恍然大悟,她們納悶了一道,最近跟客戶相處都挺愉快,怎麼會突然被投訴,而且是兩個人一起被叫回來。
如今一看,真是百毒之蟲,死而不僵。
沒有管大家的争相八卦,岑青禾跟蔡馨媛直接上了二樓,以兩人的默契,她們完全不用事先串供,站在主管辦公室門口敲了門,聽到一聲‘進來’,兩人先後推門而入。
張鵬坐在沙發上,沙發對面還有一對男女,女的大家都認識,是方藝菲,男的蔡馨媛沒見過,岑青禾卻再熟悉不過,是馬繼輝。
“張主管,找我們有事兒?
”岑青禾率先開口,臉上帶着不動聲色的微笑。
張鵬倒也沒有拉臉,淡笑着說:“你們回來了,小岑,馬先生你應該不陌生。
”
岑青禾看向臊眉耷眼的馬繼輝,對方連正眼兒都沒看她,她也沒給臉,直接回了句:“有些眼熟。
”
話音才落,馬繼輝馬上側頭看向她,嘲諷的說:“岑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才幾天不見,連我都不認識了?
”
岑青禾真想回一句,你算老幾?
可現實中,她卻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輕笑着說:“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忙,見了太多客戶,您是?
”
馬繼輝跟方藝菲都沒想到岑青禾跟他們玩這套,睜着眼睛說瞎話。
前者氣得直瞪眼,方藝菲适時開口,“岑青禾,這兒沒外人,你用不着裝,你不記得馬先生,還不記得我嗎?
”
岑青禾出聲回道:“你我當然會記得,被盛天開除的嘛,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被掃地出門是什麼樣子。
”
張鵬不言語,蔡馨媛用不着言語,方藝菲氣得咬牙切齒,馬繼輝突然發飙,對着張鵬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們公司的銷售,當着我們的面還敢這麼猖狂,背地裡是什麼樣子,還用我們說嗎?
”
蔡馨媛看他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強忍着不爽,聲音波瀾不驚的說:“這位先生,有理不在聲高,請您理智一點兒。
”
馬繼輝瞪向蔡馨媛,蹙眉道:“我跟你們主管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地方,我還沒來得及說你,是不是你跟岑青禾一起打了藝菲?
”
就說方藝菲挨打,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但是沒想到她這麼不要臉,竟然公開帶着暴發戶來公司裡面鬧事兒,這是生怕不知道她跟馬繼輝是什麼關系。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按理說進了公司的門口就是客人,但還是請你注意說話的語氣和态度,我們沒義務站在這裡聽你指責。
”蔡馨媛面不改色心不跳,終于見識到岑青禾口中的暴發戶,原來是真的土,瞧他這身打扮,賺這麼多錢,難道沒人告訴他要去買身像樣點兒的衣服嗎?
方藝菲坐他身邊,活像是他孫女。
騰一下子站起身,馬繼輝指着蔡馨媛,暴躁的道:“你說什麼?
你再給我說一遍!
”
岑青禾拉下臉,沉聲道:“馬先生,對女人說話要尊重一些,這是作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
”
馬繼輝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就知道喊,根本說不到重點,方藝菲起身把他拉住,讓他先坐下,然後開口對張鵬道:“雖然我已經不在這兒工作了,但我還是要叫你一聲張主管,張主管你之前還質疑我說的話是真是假,現在你看見了,岑青禾跟蔡馨媛當着你的面也敢這麼說我,還對馬先生出言不遜,那天她們特地跑去凱悅酒店堵我,兩個人打我一個不說,還口出狂言侮辱我客戶,說我客戶是暴發戶,土包子,就是臭賣魚的……”
“原本一個合同,到底是正南簽還是盛天簽,都看客戶跟下面銷售的溝通,如果岑青禾真這麼想要這份合同,那我看在大家以前都同在一個公司的面子上,讓給她也可以,她跟我之間的私人矛盾,我們可以私下裡解決,但她現在已經上升到侮辱我客戶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