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初傾到了别墅外面。
雖然是初冬,但夜晚的天氣,已經泛起了絲絲涼意。
顔初傾裹緊了披肩,她踩着高跟鞋,朝大門口走去。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越野車駛到了跟前。
車窗降下,男人深刻英挺的臉龐映入她眼斂。
“我可以不勉強你,給你冷靜和接受時間,但現在,我必須先送你回去。
”
不容置喙的口吻。
顔初傾相信他的為人,他是不可能做出酒駕那種事情的。
可他是傅家人。
心裡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也不敢向他坦露自己心聲。
她不确定,他若是知道她來傅家,是為了查當年那個酒駕的人,他是否會站在她那一邊?
她沒法在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還能若無其事的跟他交往。
越是喜歡他,就越是在意。
以至于,她的心,很亂、很慌。
這一刻,她甯願,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顔初傾站着沒有動。
傅硯緊皺了下劍眉,“要我下車抱你?
”
顔初傾搖搖頭,“你不要這樣,我不想坐你的車,也不會坐你的車。
”
顔初傾話音剛落,祁景就追了出來。
看到僵持着的二人,他意識到一絲不對勁。
他大步走到顔初傾跟前,“要不我送你回去?
”
顔初傾看了祁景一眼,點頭,“好。
”
祁景朝越野車裡的男人看去,男人眼神如刀,鋒利又冷銳,祁景縮了下脖子,狠狠打了個哆嗦。
祁景搓了搓豎起汗毛的手臂,快速朝自己的跑車走去。
生怕下一秒,越野車上的男人會下來找他幹架。
顔初傾坐到了祁景的跑車上。
一上車,她就扭頭看向車窗外,神情略顯呆滞。
祁景看了看顔初傾緊繃着的側臉,又看了眼後面緊随而來的越野車,他忍不住問道,“你倆怎麼了?
”
顔初傾沒有出聲。
“你不是剛拍完戲,明天還打算去找他的?
就因為他隐瞞了你傅二少身份,你倆就鬧掰了?
”
“他是傅二少,說實話,也将我吓了一大跳,你生氣他隐瞞也情有所原,但你可别犯傻,他又沒嫌棄你,再說你們現在還是談戀愛,又沒有談婚論嫁,你該享受當下才是!
”
顔初傾神情略顯疲憊,纖細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
她朝祁景看了眼,見他桃花眼裡滿是關心,她回了句,“不單單是因為他身份的事,有些事我沒法告訴你。
”
祁景挑眉,“很嚴重?
”
顔初傾點頭,“嗯。
”
祁景砸了下嘴巴,“行,我什麼都不問了,不過你也要考慮清楚,今晚他在宴會上露了面,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以後你的情敵肯定是少不了的!
”
顔初傾垂下纖長濃密的羽睫,沒有再說什麼。
回到公寓,顔初傾坐到沙發上,雙手抱着自己膝蓋,發了許久的呆。
不知過了多久,她回到卧室,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個鐵盒子。
盒子裡放着一些她爸爸生前的東西,還有那枚armani袖扣。
顔初傾使勁握着那枚袖扣,手背上青筋都凸了出來,指關節也泛起了白。
她不敢想象,若袖扣真的是傅家某個人的,她和傅硯,又該何去何從?
沒法深想,也不敢深想,一想就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