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将她當聖物,她偏偏就不!
“妳連我都能算計啊?
”回春瞠目結舌地捂着唇瓣,無法相信時至今日,才透露出了本意。
雖說事以密成,語以洩敗,她居然可以做到想都不想,但憑本心行事,隻為今日能夠拿捏他們?
“你當我沒腦子好不好?
”顔娧的眼神溫柔而真誠。
她與承昀相識多年本就有着一定默契,有些話根本不需要說出口,都能各自按着既定目标行事,如同當時要他接下百烈,僅僅問了一句話,也即刻了解該做什麼。
她的心思,還用得着告訴别人?
回春:……
說到底,竟是她才是被掌控的那一個?
好個無欲則剛,好個沒腦子……
“别人把你當作神一樣看待,是真了不起。
”摸摸僵直的小頭顱,顔娧不經意的揚起淺笑道,“當人你們才剛開始。
”
“嗚...妳怎麼可以這麼可怕了...”
“等妳有我想要的東西,或許我能為妳所掌控。
”顔娧一點也不害怕有那日到來,誰知道?
總是得走到最後那日才能知曉誰求得誰啊!
透過她的思維東越的布局也逐漸清晰了出來,本以為大仙有意叫東越掌控四國一統的契機,真正走一遭才驚覺并非如此。
原來師父早在多年前來過一回,他們臆測着誰有如此能耐,能哄得奕王将肇甯帝遺骨葬入民宅,原來就是她那位緣淺的師父啊!
大仙雖對于異世俗事不多言,不多管,實際上不滿意某些人的作為,多少仍是讓回春以方琛名義介入了啊!
瞧着沒了銀戒遮掩的尾指,又不由得笑了出來,這完全肖似神後憑欄圖的雕青可是在參拜大仙後所得,可以見得在此之前,大仙也沒承想将神後之位交與她。
對于她晚了數十年降生根本也沒在意,多半觀察的意味濃厚,參拜之時也沒多說些什麼,也是一路北上遇上了單珩,所有的安排才逐漸展露目的。
幾年的時間,要她練得一身銅皮鐵骨,要她精通文韬武略怎麼可能?
神國之事,在她與承昀眼裡都不過是無稽之談,大擔子這麼容易丢的?
不過,能夠因為神後窗籠在東越受到桎梏而遣來剪憂山師徒,心裡多半還是存着慶幸啊!
否則靠着他倆來到此處單打獨鬥,得耗上多少時日?
“戲秘盒何解?
”顔娧拉回與回春交錯的思維,不解問道,“單單術法來由不可考,與常理不符。
”
回春努了努小嘴,小跑步躲到舒赫身後,探出半顆頭窺看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妳不是都猜到了……”
顔娧:……
真要進盒去解啊?
一貫淡然的俏顔難得染上了怔忡,歎了口氣也釋懷了,人生不就是如此?
好的不靈壞的靈,愈不想碰上愈容易碰上。
她的天生招黑也沒有因為收下回春而有所改善,如果這時後來告訴,進盒僅能一人進入,連回春也無法伴随,也不意外了。
思及此,再回望那雙清透的小眼眸,此時竟已染上了水潤……
得!
她認了行吧!
舒赫看着一大一小話不投機半句多的眼神,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能将小師妹惹出脾氣的回春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