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虞夏直接睡了兩天,她身子本來就虛,這段時間她心情不佳,心底壓着愁緒,一日比一日看起來消瘦。
太後的住處和虞夏的住處離得不遠,每每有了空閑,太後都會叫虞夏過去。
雖然太後并不待見這個外邦公主,但她卻明白,皇帝想要利用虞夏牽制其餘四妃,在這個後宮裡,虞夏也有一定的分量。
虞夏每次去太後跟前,精神氣都不如上一次,整個人瘦得撐不起衣物,肩膀纖弱,腰肢也纖弱,一陣風都能吹走似的。
托太後的福,齊貴妃也有幸見了虞夏一次。
虞夏沉魚落雁之貌,齊貴妃隻要眼睛不瞎,就知道她和後宮其餘女人一樣,沒有一處能比得上虞夏。
和傳聞中一樣,玉真公主确實是當之無愧的闌國第一美人。
這天中午虞夏又去太後那邊請安,太後禮佛後,身上穿着素淨青衣,手中捏着一串佛珠,身上還散發着一股清幽熏香氣息,虞夏行了一禮,太後招了招手:“過來吧,皇後,坐在哀家的身旁。
”
虞夏應了一聲:“是。
”
齊貴妃坐在太後的右側,她不是第一次在太後這邊見到虞夏了,無論第幾次見,看到虞夏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齊貴妃就覺得自己心口被針給紮得難受。
太後道:“聽說昨天晚上皇帝又去了你那裡?
他平時政務忙,不來後宮,你要多勸勸他,讓他雨露均沾,多去其他宮殿。
”
虞夏哪裡敢勸劉肆?
她壓根就不敢和劉肆說話,她也希望劉肆去别的宮裡,再也不要折磨她。
聽了太後的話,虞夏勉強一笑:“是,臣妾知道了。
”
太後握住了虞夏的手:“你又瘦了一些。
是在行宮水土不服?
”
虞夏手腕太細,這兩天她穿着也保守,交領衣衫将脖頸攏得嚴嚴實實,太後往上褪了褪虞夏的衣袖:“這個镯子倒是漂亮,皇帝賞你的?
他把什麼好東西都給你了。
”
一隻瑩潤的羊脂白玉手镯,可惜虞夏手腕太細了,有些挂不住,太後一褪虞夏的衣袖,虞夏手腕内側青紫交錯的痕迹便露了出來。
虞夏肌膚白,而且細嫩,這些痕迹便格外明顯,仿佛她真受了多大的虐待。
太後也明白了虞夏這幾日衣着守舊的原因。
一隻手腕上尚有這麼多的虐痕,身上不知道該有多少。
劉肆心性扭曲簡直不像正常人,虞夏最近越來越瘦,身子比柳樹枝條還柔弱,每天晚上怕是承受了不少□□折磨。
虞夏碧玉年華,又是嬌養大的公主,身子是千金之軀,打不得碰不得。
劉肆卻是一個習武之人,長得再俊朗,也是萬軍之中取敵将首級如探囊之物的猛将,落在劉肆的手中,隻怕虞夏生不如死,說不定哪天真的就被□□死了。
虞夏不太适應太後的觸碰,太後實在不像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哪怕太後身上散發着佛堂清幽祥和的氣息,但她看向虞夏時,仍舊讓虞夏覺出壓迫,她把手縮回:“并沒有,可能夏天到了,每天吃不太多東西。
”
太後道:“恰好哀家讓小廚房煮了一些皿燕,等下你和貴妃都嘗嘗,滋補滋補身體。
”
虞夏倒沒有留在太後這邊用過膳,齊貴妃見太後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虞夏身上,噓寒問暖,自己心裡早就嫉妒得泛酸水兒了。
齊貴妃道:“皇後每日都有陛下疼愛,陛下那邊不知道會送什麼山珍海味給皇後吃呢,她怎麼就稀罕您的皿燕?
”
太後面色一冷,橫掃齊貴妃一眼。
齊貴妃知道自己又說了讓太後不悅的話,可她就是忍不住。
虞夏道:“太後之物都貴重,臣妾受不住,也不敢享用。
”
齊太後道:“貴妃,這兩日讓你抄的經書,你可抄完了?
”
齊貴妃哪裡是沉得下心抄經的人,齊太後罰她抄經,她一個字都不願寫,整天隻想用自己不甚聰明的頭腦去害這個那個。
聽了齊太後的話,齊貴妃道:“臣妾沒有,回去就抄。
”
齊太後道:“離開時讓周嬷嬷跟着你,今晚讓她看着你抄經。
”
齊貴妃的臉色更難看了。
到了中午,齊太後留虞夏和貴妃用膳,三人坐下,桌上的膳食豐富,脆皮山珍卷,生煎七星魚,酸筍雞皮湯,琵琶大蝦,清炒時蔬等等,齊太後說的皿燕也上來了。
虞夏還沒有用,外面宮女突然進來:“太後娘娘,陛下那邊來了人。
”
齊太後把筷子給擱下了。
李大吉帶頭在前面,後面小太監提着食盒,李大吉笑着道:“奴才見過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貴妃娘娘。
太後娘娘最近可好?
陛下一直惦記着您,時常說要給您請安。
”
這些客套話,齊太後也不放在心裡。
劉肆惦記着她?
怕是時時都惦記着她去死。
齊太後道:“李大吉,你突然過來隻為說幾句好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