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隻是一個誤會,易小姐,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套床上用品,那就拿去吧,我再等一等沒有關系的。
”
許向晴似乎是被禹承安的眼神給吓到了,隻柔聲道了句。
這是她一貫的手段。
在男人面前端的那叫一個柔弱無辜。
時念初聽到這句話,低低笑了一聲。
這女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展露自己的茶藝。
“你算什麼東西?
我喜歡的東西,用得着你來讓?
”時念初冷然地掀了一下眼皮,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許向晴的臉色頓時白了幾分。
差點沒把牙齒給咬到。
這個女人竟然敢這麼羞辱她?
!
“易安安!
”宮熠北也有些動怒了,不過才開口,禹承安就擋在了時念初的面前。
兩個人,四目相對。
空氣裡隐約都有一絲火花的味道。
“熠北,是我欠易小姐的,讓她罵幾句,是應該的,你别生氣。
”許向晴連忙拉住了宮熠北。
那茶道愈發的如火純青。
時念初卻隻是冷冷的給了她一個眼神,然後招來了店裡的經理。
“把他們倆人的臉給我記熟了,照個照片,等會兒在店門口擺個牌子,把他們倆的照片貼上去。
”
“寫上:狗與這倆人不得入内!
”時念初紅唇輕啟。
噗……
旁邊站着的禹承安立馬笑了出來。
不愧是他家小祖宗,這一招殺人誅心,幹得漂亮!
經理擡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禹承安,似乎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以後時小姐的話就是我的話,照做吧。
”禹承安掀了掀眼皮。
“好的,老闆!
”經理是個有眼力見的,連忙改了稱呼。
禹承安是他們店裡的幕後大老闆。
隻不過平時一直都很低調,這顯然是有人欺負到他們家老闆頭上來了。
哪還能再低調呢?
!
老闆?
這家店居然是禹承安的嗎?
許向晴眼裡劃過一絲惡意,不過很快又壓了下去。
重新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
“易小姐,我念在當年你因為我的事情受了不少委屈的份上,所以一直都處處忍讓,可你為什麼要這麼苦苦相逼呢?
”
許向晴的眼眶瞬間就染上了一絲紅意。
“易安安,你不要太過分!
”宮熠北一看到許向晴這幅模樣,臉上也是一片肅殺。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侮辱他。
“我還有更過分的,你們要不要試試?
”可時念初卻毫不畏懼的迎上了宮熠北的視線。
“你……”宮熠北垂在身側的雙手都握成了拳頭。
“怎麼?
想動手?
我們比劃比劃。
”禹承安撸起了袖子。
宮熠北的薄唇都已經快要擰成一條直線了。
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最後還是放開了。
他的教養不允許他在大庭廣衆之下,和人拳腳相向。
“我們走吧。
”時念初将那張消毒紙巾丢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然後沖禹承安說了句。
這個地方人太多,不适合動手。
更何況,她現在頭很疼,隻迫切的想要睡一覺。
“好,我們先回去。
”禹承安看着時念初這個反應就知道她頭疼的毛病又犯了。
也沒有再繼續跟宮熠北他們浪費時間。
轉身小心翼翼的攙扶着時念初離開了。
而宮熠北的目光卻一直都落在時念初的身上。
直到他們走遠了,也依舊沒有收回來。
許向晴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裡頓時生出了一股不安來,挽着他的手都不由得緊了起來。
然後幽幽開口。
“難怪易小姐當初離開的那麼堅決,甚至都不要你的補償,原來是早就已經找好下家了。
”
許向晴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宮熠北臉色也跟着暗了幾分。
“我倒是沒想到她現在居然這麼堕落!
”宮熠北眼底染上了幾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