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售貨員這下真的是頭疼了,看了眼許向晴,繼續道。
“那個……許小姐當初也隻是看了看,并沒有預交定金,所以嚴格來說,也不算是……預定。
”
“雖然我沒有交定金,但是我有讓你們幫我預留啊。
”許向晴啟唇。
售貨員:“我們這邊如果沒有預交定金的話,一般都是不會給顧客預留的。
”
“熠北……”許向晴聽着這話,連忙看向了身邊的宮熠北,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是真的很喜歡那套床上用品。
”
“你跟那位顧客溝通一下,隻要他願意把東西讓出來,我這邊可以補償他雙倍的價格。
”宮熠北沉聲。
“這……”服務員臉上多了幾分遲疑。
“不用為難她了,我!
不!
願!
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有些慵懶的聲線忽然響了起來。
許向晴聽到這聲音,身子不由一僵。
擡頭看過去的時候,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安安?
”宮熠北也是愣住了,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聲。
安安?
聽到這個名字,時念初不由的低頭笑了一聲。
但那笑容卻完全沒有抵達到眼底。
她真的是很讨厭這個名字呢!
可是宮熠北還是被她這個笑容晃了眼。
他從來沒有在易安安臉上見過這樣的笑容。
以前的她,都是溫婉而又小心翼翼。
可現在的她,笑得肆意而張揚。
感覺像是一隻媚人的狐狸。
一舉一動都帶着勾人心魄的魅惑。
“你不是易安安,她已經……”許向晴這個時候稍稍回過了神來,下意識的想說易安安已經死了。
可是想起站在她身邊的宮熠北,到嘴邊的話就又立馬咽了回去。
“我是易安安,我回來找你索命了!
”時念初卻故意壓低了聲音,目光灼灼的盯着許向晴。
許向晴心口一震,差點沒直接癱軟下去。
好在旁邊的宮熠北一把扶住了她。
然後側身擋在了她面前。
皺着眉看着面前的易安安。
“晴兒膽子小,你不要吓唬她。
”
而許向晴也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緊緊的揪住了宮熠北的手臂。
“膽子小?
膽子小的人還會雇兇殺人呢?
”時念初幽幽的哼了一聲。
許向晴一聽這話,揪着宮熠北手臂的手又不由的緊了緊。
“你胡說什麼?
晴兒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
”宮熠北想也沒想的反駁道。
“那是因為你瞎呗。
”時念初原本就被這頭疼擾的有點心煩意燥。
現在又看到這麼兩個大冤種,那是絲毫都沒有收斂自己的脾氣。
“你……”宮熠北的臉色陰沉的厲害。
似乎是對時念初的這個态度很陌生。
這人當初明明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
現在居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當初是你自己什麼都不要,執意離開的,現在就不要把怨氣撒在晴兒的身上!
”宮熠北擰着眉看着時念初。
他這話讓時念初的眼皮掀了掀。
“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在為你争風吃醋吧?
”時念初聽懂了他的意思。
宮熠北抿着唇沒有回應。
但是那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時念初忽然就笑開了。
“我可能不應該罵你,因為失去記憶的我,大概比你還要眼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