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
”
江遠亭的要求過于荒唐,季方晴羞惱道。
他們開始于一夜瘋狂,在一起是因為她被他包養卻愛上了他,結束時他們的婚姻像是過家家,說分就分。
一切幹脆利落,沒有拖泥帶水。
而他在今夜要腳踏兩隻船。
季方晴不想沉淪在不正經的愛情遊戲裡。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隻要給江遠亭開了先河,她從原配變成小三也不是不可能。
三觀是個好東西,但那是對正常人而言。
她愛他,像變态的瘋魔。
在海島上的三個月,她拘身在可怕的黑暗裡,爸媽去世的樣子印在她的腦子裡,她像是被關進令人窒息的匣子,被迫面對那些殘酷的現實。
久而久之她習慣了。
可她隐隐生了一種怪病。
那種病在失去親人的悲痛中并不明顯,但會越來越嚴重。
嚴重到如今午夜夢回,她能聽到他在她耳旁柔情地呢喃,吃飯的時候她會給他夾菜,最後菜掉在哪裡她看不見,她好幾次以為他就站在身邊,想去擁抱他卻撲了空……
季方晴此時甚至在想,跟她說話的江遠亭是不是她幻想出來的,好在她沒有病到分不清虛幻和現實,知道控制自己的嘴,還明白不要糾纏不清是前任的美德。
“失戀失婚的人很多,大部分流程都是相忘于江湖,江先生,不要做個另類的人。
”
“我們還沒有試婚,不算另類,上床是常規流程。
”江遠亭輕而易舉掙拿開她抵在他兇口的手,貼着她的唇,似吻非吻,勾着她的心尖在顫。
他們緊貼的姿勢很暧昧,彼此的鼻息纏綿,她兇前的柔軟被他結實的兇膛壓迫。
隔着布料,她還是對他的身體有了反應,她大腿上被抵着的觸感,刺激着她腎上激素分泌,動物本能被激發與理智僵持,渾身的肌肉緊繃着。
她不想場面失控,摸索着想鑽出他的懷抱。
但她一動,他就跟着動,直到她的頭頂撞在沙發扶手的軟皮上,他都沒打算體諒她。
反而因為不經意的摩擦,某些羞恥的生理反應在她掌控中叛變,她喉嚨發緊:“如果我不同意,你強迫我就是非法流程。
”
江遠亭卻不反駁她,輕柔地親吻她隻有黑暗的紅眸,此刻他想把他眼中的光明盡數送給她:“會好的。
”
他聲音很低,不知在說給誰聽。
季方晴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瞎,能看到她瞎。
她花了很大的勇氣才跟他說分開的,他也答應了。
可是他為什麼還要這樣。
季方晴受不了他待她好,受不了他撩撥她。
再這樣下去,她會很不争氣想要賴在他身上,心安理得地做他的軟肋。
她不可能變得優秀了,沒有雙眼,失去事業,即使拿到設計大賽的第一名,她也無法再創作。
曾經她還想在他身邊發出微光被其他人看到,現在她連自己的光都看不到。
何況,她不想他們的未來變得不幸,不想因為自己觊觎他,給他帶來厄運。
“是啊,會好的,所以放開我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