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亭在她身上太過忘情,隻覺精瘦的腰間一緊,他捉住了她剛做完壞事的小手,懲罰似的輕咬她白嫩的耳垂:“變壞了?
嗯?
”
她身子猛地竄過一道電流,背脊被電擊一般僵住。
這個男人對她的敏感部位了若指掌。
“你還回來幹什麼?
”
她不甘示弱地摸到他性感的喉結,吻了上去,以牙還牙,隻是她剛伸舌尖,他反應就很大,喉間一吞一咽,身體更燙。
“因為我瘋了,願意陪我一起瘋嗎?
”
江遠亭埋首蠱惑道,他的氣息如同烙在她的大片雪白上,惹得大朵大朵的桃花肆意綻放。
他本來想要走,江連恺和白派的人來了,他不想别人發現她,可是叫嚣的渴望撕裂着他,他是真的想她想瘋了,沒有騙她。
季方晴聞言,呆滞片刻,她突然懂了他,他們此時算是在彼此成全嗎?
知道對方的真心,卻還要言不由衷,互相不拆穿,僞裝出一份灑脫,當機立斷。
他們都被什麼逼瘋了?
管它呢。
季方晴忽而笑得爛漫,她乖巧地幫他打開皮帶帶扣:“好呀,江先生不用再幫我溫習功課,我今天可以結業哦。
”
“很榮幸幫你結業。
”江遠亭将她的手放在她系他褲子的發帶上,啞着嗓子說:“麻煩江太太了,我不想穿濕褲子出去。
”
“噗嗤……”季方晴被他逗笑:“我盡量。
”
她話音未落,倏然身子騰空,轉瞬就被他壓在了床上。
……
輪渡上,季方晴抱着一隻軟白的小貓坐在靠水邊的位置,海風吹得人很舒服。
離開安平市後,她去了趟洛洲,又回了趟南城,帶走了一些東西,包括十一。
“斯文敗類。
”葉微在她身側冰冰涼涼說了句。
季方晴不知道葉微在罵什麼,問道:“誰得罪你了?
”
她感覺脖子上被葉微拿着絲巾纏了幾圈,才反應過來。
前晚江遠亭确實很禽獸,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在江遠亭不知道抓出多少條皿痕,她的唇貼在他肩頭的時候能嘗到鮮皿鹹澀的味道。
他們真的像是瘋了,瘋了的痕迹過了兩天還沒好,甚至要到醫院去買消炎藥。
醫生叮囑她不要縱欲過度,葉微就在旁邊,她看不見葉微的表情,但是能聽到葉微冷冷的嘲笑聲。
她的面子算是丢得幹幹淨淨了。
“你是不是太随他的性子了,也不怕死在床上。
”
葉微說話的尺度也很大。
季方晴紅了臉,沒作聲。
她每次聽葉微說起江遠亭,幾乎清一色貶義詞,好像江遠亭欠了她一筆巨款。
至于葉微和江遠亭的關系,葉微隻說是舊相識,其他的也沒怎麼說。
葉微的身份十分不簡單,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秘書,不過季方晴沒有打探别人隐私的癖好,所以沒怎麼問。
回到海島上,葉微将她交給一個護工就離開了。
轉眼又是一年黃梅時節,海島上本來就潮,現在更是潮得濕濕涼涼。
今天難得出太陽,季方晴坐在前院的躺椅上曬曬身上的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