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很喜歡這種感覺,跟蘇以洋開了好幾圈,雖然中間也有磕磕碰碰,但她很爽,将壓抑的情緒全部都釋放出來。
走出卡丁車場,蘇以洋帶季方晴吃了晚飯,又将她送到公寓樓下,下車後靠着車門吊兒郎當地勾唇道:“心情有好一些嗎?
有沒有感受到速度與激情?
”
“嗯,謝謝你,壓力是減了不少。
”
季方晴這次的笑并不勉強。
“那就好,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要上班。
”
蘇以洋轉身上車,帥氣地向她招了招手,“下次再一起玩,拜。
”
季方晴目送蘇以洋離開,才從包裡拿出手機,已經晚上九點了,溫雅還是沒有回信息,她心神不甯,給溫雅打過去電話,電話已經關機。
季方晴擔心溫雅,立馬給溫雅家裡打電話,接電話的是溫雅的媽媽。
“晴晴,是不是雅雅在你那兒呀,能不能讓她接電話,不要跟她爸爸怄氣了。
”
原來溫雅是跟家裡人吵架了,那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
季方晴不想讓溫雅的媽媽擔心:“溫雅挺好的,您别擔心,明天我讓她給您回電話。
”
“好的,謝謝晴晴,還是你比較懂事,雅雅那孩子,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她。
”
季方晴聞言,安慰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她站在樓下歎息一聲,準備上樓,擡頭看到家裡的燈亮着,在陽台前站着一個高大的男人,他手裡拿着一根香煙。
季方晴很少見江遠亭在家裡吸煙,他怎麼了?
回頭想想,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也無力再去關心他。
開門進屋,換好鞋,茶幾上切好了一盤水果,應該切好很久了,不少已經氧化。
“什麼時候回來的?
”
季方晴若無其事地去收昨天晾好的衣物。
江遠亭沒回頭,高大的身影讓不大的陽台空氣稀薄了不少,他修長的手指夾着煙蒂,沒有抽,手掌撐在窗台上。
默了會才說低沉地說:“下午。
”
傻子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季方晴也心情不好,不想往槍口上撞:“衣服給你收好了,早點洗澡休息吧。
”
江遠亭還穿着西裝,應該是沒有洗漱。
“你媽媽生病了,你還有心情出去玩?
”
江遠亭冷不丁冰冷地說道。
季方晴抱着衣服的手僵住,眸光落在他的背影上:“你怎麼會知道?
”
江遠亭此時才重重地吸了口煙,他周遭的氣壓比黑夜更加陰沉,煙霧都逃進窗外的夜中:“上次說讓我找女朋友,是不是自己想換口味了?
”
他冷冷地回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清冷的俊臉上覆着薄薄的寒霜。
季方晴被他嘲諷得心口發悶,不想跟他解釋:“随你怎麼想。
”
他們隻是床伴而已,季方晴如果要解釋他莫名其妙的揣度,反而顯得自己對他有其他心思。
更何況他明明知道她媽媽生病了,不安慰也就算了,還對她發無名火,她心裡也很氣。
“蘇以洋喜歡你,你看不出來?
”
江遠亭掐滅了手中的煙,扔進垃圾桶,冷冷地看着她。
季方晴恍然,怪不得蘇以洋一直對她事事上心,而且今天還穿得那麼正式,他把今天當成了約會?
如果不是江遠亭點明,季方晴确實沒有發現,可能是旁觀者清吧。
但是蘇以洋喜歡自己關江遠亭什麼事:“我說過他不是我的菜。
江總,我今天跟他出去,是因為我答應了要請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