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和顧家?
是江遠亭的婚禮?
他也受傷了嗎?
他受傷沒受傷跟她又有什麼關系?
有病還不得找醫生,她又不能給他治病。
季方晴心裡很亂,這些天她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不就是失個戀,有什麼大不了的,溫雅就經常失戀,她不也活得好好的?
她用盲杖在前面探路,聽着護工在她身後絮絮叨叨:“我看村裡的廣播員分析的沒錯,肯定是新郎或者新娘在外面亂搞,才會惹來這些事兒……”
護工平常沒這麼多話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的還要給她分析起這事兒。
直到季方晴把護工關在門外,耳根子才清靜起來。
此時毛茸茸的一團蹭在季方晴的腳踝上,撓得她心坎都酥酥的,她放下盲杖蹲下身子,十一濕濕的小鼻子就湊了上來。
它很喜歡這樣,有時候早上醒來,十一的小鼻頭就蹭在她臉上聞。
溫雅說,可能十一是怕她死了,聞聞她還有沒有人氣。
她抱着十一,坐在沙發上,摸着手邊的座機,按了2.
“小晴晴,居然開始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已經脫離愛情的苦海了?
”
這是季方晴第一次給溫雅打電話,平常都是溫雅給她打,溫雅有些驚訝。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
季方晴給十一順毛,這隻富貴貓跟江遠亭有些像。
大多時候很乖,偶爾又很壞,有時候藏起來大半天,任她怎麼叫它也不出來,等再出來就在她面前撒嬌,偏讓她生不起氣來。
“可以呀。
有什麼事盡管開口,兩肋插刀。
”溫雅沒心沒肺地笑道。
“陪我去搶個男人吧。
”季方晴說得像是讓溫雅陪她去買個菜一樣平靜,她腦子裡面也空空的。
“額……”溫雅在電話那頭額了半天。
季方晴把聽筒丢在一旁,她大概是在跟溫雅開玩笑吧。
此時十一聽到外面有貓叫,從她懷裡跑了出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十一可能到了發情期。
季方晴重新摸到聽筒,放到左耳旁,裡面沒人說話,過了好久,她才想起自己的左耳聾了,又換了個耳朵,裡面卻隻有嘟嘟的忙音。
季方晴百無聊賴,躺在沙發上擺爛發呆,直到第二天早上公雞打鳴,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再醒過裡,屋子裡面飄着一股女人香,這種香水味季方晴再熟悉不過。
溫雅居然找過來了。
“小晴晴,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
溫雅給季方晴來了個熊抱,季方晴隻覺得驚吓:“雅雅,你怎麼來了?
”
“你不是讓我陪你去搶男人?
我當然要從速,再晚點,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
季方晴木了,她有說過搶男人?
好像有,昨天她聽說江家和顧家的聯姻,她可能跟溫雅開了個玩笑。
溫雅已經磨刀霍霍:“人馬我已經準備好了,三十個小馬仔,到時候直接把江家老宅給它包圍,搶了人就跑。
江家老宅的地形圖我也有,保管萬無一失。
”
季方晴嘴角扯了扯,她不得不佩服溫雅的神通廣大:“你哪裡來的地形圖?
”
“我把蘇以洋捆在籠子裡,給他灌了幾斤啤酒,他不給我弄來地圖,我就不讓他上廁所。
”溫雅砸吧砸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