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柔再蠢,此時也明白過來,這個辛夢涵之所以一直唱白臉,原來就是不想出事的時候,可以明哲保身。
“辛夢涵,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做這麼多都是為了你。
”江柔柔把戰火從季方晴那裡轉移到辛夢涵身上。
辛夢涵被江柔柔吼地捂住心髒,一副要發病的樣子,大聲喘息,身子卻慢慢往江遠亭身邊靠近。
“柔柔,謝謝你為我做這些,但你所做的事情都是不對的,你不應該傷害别人。
”
她說着慘白的臉上挂滿淚珠。
“都是賤人。
”江柔柔氣得面色漲紅,一個箭步上來,一耳光甩在辛夢涵臉上。
辛夢涵好似早就料到會挨江柔柔這一巴掌,順勢往江遠亭的身上倒。
季方晴見狀,立馬像是護食的小獸一般,把江遠亭往自己身後拉,辛夢涵直直地砸在地闆上。
辛夢涵摔得“啊”的一聲慘叫,很快又沒了聲息,看樣子當場暈倒了。
一場家宴因為江柔柔一系列騷操作讓南城名流看了江家一個很大的笑話。
江城山一怒之下,讓保安把江柔柔連拖帶拽地給弄走了,最後還得找來醫生把辛夢涵擡走。
季方晴忍不住偷偷打量江遠亭的臉色,他的白月光摔在地上,還被當衆打了巴掌,他不會心裡不舒坦吧。
她也不敢問,重新坐回餐桌前,漫不經心地吃東西,但其實沒多少胃口。
“方晴,遠亭,要不是剛剛這裡這麼熱鬧,我都不知道你們也在呢。
”
程京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在季方晴身邊坐下,好似程沫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仍舊談笑風生。
季方晴也不知道他是心大,還是另有所圖。
“遠亭,聽說你現在南城商會的副會長,恭喜你啊。
”程京端起酒杯敬了江遠亭一杯。
江遠亭沒有喝,清冷的目光掃過程京:“想談撥款的事情?
”
程京被江遠亭點破心思,憨笑道:“我爸讓我來的,我也就是過來走個過場,你别在意,誰會在太歲山上動土。
撥款遲早還是跟往年一樣,大頭是江家的。
我是個識趣的人,等會回去就跟我爸說談不成。
”
“不是不可以談。
”
江遠亭動了酒杯,修長的手指握在高腳杯上,主動碰了程京的杯子:“曾經撥款是江家的,但現在卻不是。
”
江遠亭的話讓程京錯愕:“遠亭,你這樣做不怕得罪江城山?
”
“撥款本來就是三家的事,我隻是按照規矩辦。
”江遠亭自顧喝了酒。
“如果是真的,那我回去跟我爸說。
你打算怎麼按照規矩辦?
”
程京打探道。
“回洛洲後,讓你爸來找我,我跟他談。
”
程京點點頭,談這種事他确實不夠格。
程京又坐着聊了一會天才離開。
季方晴感覺江遠亭真像是在釣魚,她正懷疑是不是還有人來找江遠亭談撥款的事兒,立馬喬家的人就自報家門上來旁敲側擊了一陣。
江遠亭的回答跟給程京的答複差不多,換湯不換藥。
季方晴撐着頭看向江遠亭:“你可以改名叫做江太公了,是不是還有魚會釣上來?
”